“很抱歉呢,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夏翎,而是另外那个本应死在车祸里的夏家三房孙女……很惊喜的,对不对?她可是答应过我了,只要杀了你,她就会彻底消散,这具身体也完完全全的归属于我了。”
清洌而冰冷的声音,在韩齐耳畔响起,阴测测的,却听着让人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韩齐虽然瘫软在地,身体被麻痹得不能动弹了,可头脑却越发的清明起来,听着幽幽的嗓音和寒凉的话语,再加上他刚才心里的猜测和怀疑,褐色的瞳孔虽然放大着,却闪烁着无比惊恐的光芒……
是的,他怕鬼,更怕因果报应!
天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向上爬,手上到底沾染着多少人的鲜血,如果真的有所谓的灵魂和躯壳之说,那么,厉鬼阴魂之类的,是不是也会有?到时候多少人会向他索命?
韩齐虽说上了那么多年的学,相信科学,可到底还是农村出身的,打小没少听那些阴司报应、狐妖鬼怪之类的,以前倒是不信这些事,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站在自己面前,不然的话,如何解释她前后判若两人呢?双重人格吗?呵,就算是双重人格,也不能让一个打小在乡下长大的黄毛丫头,短短几年之间,成了商业天才,身价过百亿吧?
真要是有这样的双重人格,心理医生们早就集体发家了!
正当韩齐处在恐惧与震惊交加的情绪中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鸡鸣,惊扰了陷入诡异阴森气氛中的两人。
夏翎站直了身子,侧脸看向窗外的院子里,抬高了音量,招呼了一声,“行了,人被我放倒了,进来吧。”
听了这个声音,后院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施璇跟疯了似的,冲了进来,自己女儿在韩齐手上,她这个新上任的妈妈显然吓得够呛,要不是救女儿逃出虎口的念头一直支撑着她,恐怕她都要晕过去了;陆锦年紧随其后,虽然身体习惯性的保持着上流社会特有的优雅和矜持,可从他挪动脚步的速度,完全可以看出他的急切来。
“别着急,孩子没事,”夏翎仿佛感受到两人的焦急一般,扬声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我也没事。”
两人飞速跑了进来,施璇直接冲着孩子扑了过去,而陆锦年则一把拽住夏翎,打量了一眼她瞧着人没事,这才长松了口气,将人搂在怀里。
“先别看我了,我没事,先把韩齐捆上再说。”夏翎挣扎开陆锦年的怀抱,又看了一眼施璇,随口道,“你先把孩子抱出去的再说,这个屋子里有麻醉剂,刚才我用清凉油在孩子人中上抹了一下,还用毛毯遮了一下,孩子应该没受多大影响……我让人给你安排车去医院,先检查一下的。”
施璇哭得眼睛都肿了,早就慌了手脚,听见夏翎的话语,顿时有了主心骨,赶紧点头。
“今儿这事,谁也别说,包括云生在内,懂吗?就说孩子突然发热了。”夏翎又嘱托道,“等你走了之后,我和你小姑夫将人处理掉,记住了……我们今儿谁也没见过韩齐,懂?”
施璇点头,抱着孩子,看着瘫软在地的韩齐,恨得要死,抬起脚,在韩齐两腿之间狠狠地踩了一下,这才一溜烟的抱着孩子出去了。
可惜,现在韩齐身体麻痹着,根本感觉不到痛苦。
将韩齐捆起来,用麻袋装好,陆锦年这才看向夏翎,低声问道,“人……怎么处理?交给警方?”
“然后再等他跑了吗?我可不相信许晋良那群人的节cao了!”夏翎抱着胳膊冷笑了出来,然后伸出脚,在麻袋上踢了踢,眼底流露出一丝冷光起来,忽然抬头看向陆锦年,阴测测的问道,“这种麻醉剂的药效,大约在八个小时左右,是吧?”
“嗯。”
陆锦年点头应声。
夏翎单手摩挲着下巴,眼底冷光更甚,“我记得,产业园那边说要铺设水泥路,特意弄了两辆水泥罐车过来?”
陆锦年狐疑,“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夏翎扬起小脸,一脸无辜的看向陆锦年,却从殷红色的唇瓣里,吐出无比恐怖而残忍的话语来,“那就用水泥浆给他做一副棺材好了,再在他的喉咙里插上一根橡胶管……水泥渐渐凝固,禁锢住他的身体,顺着口鼻流入他的身体里,侵蚀他的眼球,可偏偏他的嘴上插着橡胶管,还可以呼吸,然后一天天的过去,感受着水泥对皮肤和身体的腐蚀,身体困在水泥中不得动弹,看不见、听不到,更加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艰难,饥饿、口渴、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和对死亡的恐惧,真是有趣的死法,不是吗?”
饶是陆锦年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暗自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得罪夏翎,特么的太狠了!
“我知道你意识清醒着,”夏翎蹲下身子,拍了拍麻袋,“放心好了,这个过程花费的时间绝对不会短暂,总要对得起你这几年的辛勤算计,是不是?甚至等你快要熬不住的时候,我还可以往橡胶管里注些水和营养剂之类的,总要让你熬上十天半个月的……哦,对了,等你死后,我会通知许晋良的,不会让你暴尸荒野。”
而被困在麻袋里的韩齐,心里早已被无边的恐惧所占据!
他做过卧底,心里自然清楚,死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他第一次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从监狱里逃出去?老老实实的等待死刑,这不是挺好吗?就算逃跑了,跑到外地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先安分几年的,然后再徐徐图之也好啊,何必非要跟这么个孤魂野鬼过不去?现在倒好了,恐怕连**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