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只说,静观其变。”
宁姝……不,应当是宁舒曜听了,哂笑一声,捏了只天青sè的茶碗把玩,衬的五指莹透,玉脂也似。
“他那宝贝太子去了,倒沉的住气,也不怕赫连家的毒妇窜了权。”
翠映身子颤了颤,不敢说他大逆不道,只低声道:
“想是主家自有打算。”
宁舒曜瞥了她一眼,chun角一勾:
“你猜我方才瞧着谁了?”
翠映实则怕极了他,闻言便只得附和道:
“不,不知。”
她单顾着支窗,并没有在意下头的行人。
宁舒曜将窗沿提了一条缝,路上人来人往,早已不见了那锦衣公子踪影,想是走的远了:
“赫连家的蠢蛋。”
翠映赶紧制止他如此言语:
“公子!”
宁舒曜朗笑一声,终是盖不住男儿身的潇洒狂放,肖似女子的美人面,也多了些俊逸姿态:
“怕甚,谁还要来砍你人头不成?”
他想到自己方才所见的画面,忍不住兴致盎然。
赫连毒妇可真是胆大包天,当初就拿了狸猫换太子这一出,如今还要来个更厉害的,他倒是要看看,她打的什么好算盘。
“将你帕子拿来。”
他冲着翠映伸出手。
————
黎莘足绕了两圈,才寻到了梦中府邸。
然而她发觉侍卫有意拉着她躲开,只做不知,远远的将那府邸位置记下了,晃了两次,又原路返回。
本还不能确定,这侍卫如此行径,反而让她有了决意。
原身定是那府中人。
她不想惹人怀疑,就在周围逛了逛,买了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什,一应交给侍卫。
等到天sè渐暗,便又架着马往回走。
路上经过那茶楼,她想起上午的惊鸿一瞥,不免慢下脚步,开始回忆自己心里的颤意。
她是头一回见那姑娘,就是她容颜极盛,她也不该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更甚者,隐隐的有些惧怕。
??这就是原身残留下来的情绪了。
那么莫非原身是和这女子见过了,或者说,熟识的?
正沉思间,忽听头顶一声清脆笑声,紧接着香风袭来,馥郁芬芳,有什么飘飘荡荡的轻柔落下。
黎莘下意识的伸手接了,低头去看。
手帕?
还是浅紫藤的底,虽未纹绣,单看那布料,嗅那香氛,便知是个闺秀人家的。
黎莘勒住缰绳,抬眸瞧去。
还是那窗口,只不过已彻底支的高了。
佳人倚窗,盈盈含笑,仿似神缨仙子入了凡尘,美的如梦似幻,既是水中月,也是镜中花。
这等美sè,便是在她便宜父皇的后宫里,也难寻其一吧?
黎莘攥着手中丝帕,不免好笑。
可惜了,若她真是男子,这会儿定是心旌动摇,三魂去了七魄,露出痴呆丑态来。
但她不是。
因此挺直脊背,扶正发冠,将丝帕一捏,置于鼻间轻嗅,十足风流姿态。
半晌勾chun而笑,黎莘手一松,仍由丝帕随风而去。
撩她,姑娘还太嫩了。
某亘(撕心裂肺):撩起来,妈妈让你们撩起来!
今晚四更,亘亘得好好照顾姨妈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