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客气道:“刚吃过,瑞瑞来电话了,你电话呢?”
胜利爸微笑道:“里屋呢!这会儿还没有来,我叫她等会儿再打过来。快了!”
我、爸爸、妈妈围在那个电话旁,爸爸妈妈看着那个电话,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儿,“叮铃铃!叮铃铃!”几声清脆的响声从电话里传出。我妈抓起电话就说:“喂!瑞瑞吗?”
电话那头传来姐姐熟悉的声音:“嗯!妈妈。”
妈妈说:“这孩子,咋弄啦?一连好几个月不给家里打电话,可把妈妈给挂念死了。”
姐姐本来还正常地说话,可一听到妈妈关心的埋怨,不禁泪水打湿了眼眶,原本打算压抑的委屈,不禁打开了闸门,汹涌澎湃起来。姐姐带着哭腔说:“妈!今年挣不到钱了。我们厂效益不好,一连好几个月都没开工资了,我们找老板要,老板说,货都在仓库里压着呢!卖不掉,还说他这小公司,本小利薄,再这样下去,都得关门了,哪有钱给你们?”说吧,姐姐小声地抽泣着。
妈妈听了伤心极了,沉静片刻,然后说:“不给算了,儿!回来吧!妈妈想你了。”
姐姐哭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擦了擦眼泪说:“我不回去,老板要再不给钱,我找几个老乡,一起告他去。”
妈妈一听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儿!你可别乱来,你一个人在外边,人生地不熟地,那坏蛋再找人欺负你,我咋办?”
妈妈说吧!已泣不成声。一旁的爸爸听得真真切切,上前一把把电话从我妈手里抢过来,眼眶湿润,说:“瑞瑞!钱不要了,咱回来吧!”
姐姐不知从哪里遗传了爸的倔强。“我不回去,我非得把钱要回来不可。那可是我白天,黑夜天天上班辛苦挣得,他说没钱不给,就不给了?”
爸爸还要说什么,怕越说姐姐越激动,到时候不一定做出什么傻事来。爸爸只得稳住姐姐。“要!咋能不要,过几天我就过去,给你要!我不信,那个龟孙敢不给。别发愁,明天我就去买票,后天就过去。”
姐姐一听爸爸要来,如同关键时候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嗯!”
爸爸听姐姐情绪稍稳定些了,然后又问:“闺女!吃饭了吗?弄点饭吃吃,别饿住了。”
姐姐如鸡啄米。“嗯!嗯”然后挂了电话。
胜利爸、妈劝了我妈好一会儿,我妈才慢慢地从悲伤和恐惧中走出来。我、爸爸、妈妈一行人踉踉跄跄地从胜利家走出来,回到家。孝顺的妹妹天真地说:“爸,妈饿了吧!我再给你们盛一碗去。”说着茹茹便要去厨房盛饭去。
爸爸喊了声:“茹茹!别盛了。爸、妈都不饿!你要盛饭,去给你哥盛一碗吧!”
我接下爸爸的话说:“我也不饿!”
茹茹愣在原地,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