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的缺乏漏*点。”夏侯拎着那根极其吓人的狠牙棒在前带路,一声不吭的领着安道尔等人朝山内走去。
“想当年,我不幸被那几个教官从大学拎了出来,不就是做特工么?我也是热血香年啊,做特工怕什么?别看我那时候喜欢种一院子的茉莉花,坐在江南烟雨中饮酒喝茶,可是我也时常出出任务,那个刺激、那个紧张,那才叫生活!可是现在呢?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可是传说中的九州神器啊!居然被盗基的走私犯给卖到美国了,这忒寒碜了一点?您老人家怎么也得被供在昆仑道德堂上当镇山法宝啊。您可好,在那zone53,差点被那群科学疯子给大卸八块的研究了。我可是给您找回场子的,您老人家可是我中国的国粹啊,也不愿意被那群老外的毛手摸来摸去的?
“您可好,虽然是救了我,您把我送回国哪怕是丢在北京市中心呢,我也就感激您了,您是神器啊,应该有这么一点功能?可是您呢?您把我丢在了根本连历史记载都没有的夏朝?还是一个巫术和高科技共舞,大巫和亚特兰蒂斯人拼命的时代。看这星图星相,以及从您老人家的关系看来,我应该还在地球,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球而己。”
“那火星和木星之间的大星,后来是被摧毁了?这样就能说明为什么后来那里少了一颗行星。却多了一条小行星带了。可是月亮呢?现在天空没有月亮。难道说,真的和我们以前在特勤局秘密档案室见到的那些抢劫来的手抄本一样,月亮是被亚特兰蒂斯人给制造出来,然后从地球直升九夭的么?那也太夸张了。”
“不过,这里是地球就行,起码我还有回家的希望。但是漏*点这个东西。”
“给刑天家当打手是漏*点么?不是。”
“给大夏朝当打手是漏*点么?不是。”
“给大夏军当杀手是漏*点么?不是。”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居然把我丢进了一个蛮人部落里面。幸好我运气不错,很快就和这个世界的最高权力阶层又拉上了关系,这个叫做幸运。看,我的追求也不高,不过是修炼足够强的力量,破开虚空,回去我那个可爱的江南小院,和我的小花生个孩子。然后拿着我的那份薪水和任务津贴,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是了。”
“我夏侯,并不是一个太有野心的人。我需要的,是那种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让我怦然心动的漏*点。当然了,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让我粉身碎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漏*点!老天爷,您把通天道人这群大神送到我面前来。这份漏*点我也承受不住啊?这,有了等于没有。”
夏侯叽哩咕噜的说道:“没有漏*点,就自己创造漏*点,在这里轰轰烈烈的把海人的总督殴打一顿?晤,这种漏*点也是我承受不住的。”
“生活啊,就像被强*奸的女人。如果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就闭着眼睛享受。可是,在你享受过后,如果能够把那个强好你的人的小弟弟狠狠的踢上一脚,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漏*点。”夏侯满脸古怪的笑着,突然仰天看着青天上朵朵白云,嘀咕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多做什么?闭着眼睛享受这种该死的生活。”
“其实,我有机会摆脱这种无聊的生活,当我得到了射日诀。我完全可以离开安邑。但是,看在某些东西的份上,我能不留下么?
夏侯莫明其妙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就变成了一团乱麻,最近修炼很顺利,大巫的修炼也没听说有走火入魔这个说法。怎么突然内心就五贼突起,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始闹腾了呢?
但是现在自己在给安道尔和托尔带路啊,夏侯也没空多想,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有些古怪,有点矛盾什么的,脸上挤出了非常职业化的笑容,领着客人一步步的前行。一边走,夏侯还随手施展了一个小小的法术,于是他们一步迈出去,这一步就有十几丈远,耳边风声簌簌,他们很快就到了猎会现场:群山包裹中的一片草甸子。
安道尔、托尔他们大吃一惊,他们自然知道,刚才他们行进的速度是多少。但是他们自觉也就是如同平时那样慢步行走,怎么速度却突然变得这么离谱?该隐则是目露神光,和他的后裔一样,一个个无比贪婪的,口水都差点流淌下来的盯着夏侯和申公豹的背影。该隐能感受到夏侯身上那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波动,就是这种波动,让他们一队人行走的速度提升得极不正常。
刑天大风己经领着人从附近那座山头上直接跳下,故意重重的双足踏在了地上,激起了高高的土尘草屑。随手在身上拍了几下,刑天大风远远的朝安道尔伸开了双手:“哈哈哈哈哈,总督阁下,能见到您居然还活着,简直是太好了。刚才我听说,我们篪虎兄弟上次在河边碰到的就是您?哈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总督阁下光着身子玩奕童,果然是好兴致啊好兴致
夏侯语塞,这群家伙耳朵怎么这么尖?自己在山口处说话。他们在十几里外的山头上都听到了。
安道尔则是满脸呆滞的看着刑天大风:“什么?您说什么?什么奕童?”虽然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话,但是并不代表着安道尔能听明白某些非常高深的具有领域性质的玄奥词汇。
刑天大风古怪的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还是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事情说出来。毕竟人家也是一国总督,用这些事情当面羞辱,弄出什么结果来也不好。于是,他只是和安道尔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差点没把安道尔给勒得窒息了过去,这才在安道尔耳朵边低声说道:“所谓的奕童,不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那种超脱友情但是绝对不是夫妻之。情纯粹一种奸情的下流的**关系么?
安道尔气得手脚发麻,差点就一脑袋栽地上晕了过去。他怨毒的看了夏侯一眼,回想了一下自己被夏侯打劫的时候那个场景,终于明白毛病出在哪里了。他气得牙齿直痒痒,恨不得仰天长啸‘我不是同性恋’,但是,出于一个黄金贵族的脸面问题,他能当着这么多人这样叫嚷么?自然不能?所以。他只能委屈的吞下了这口怨气。
但是,黄金贵族的风度,是一定要保持的。虽然差点没被刑天大风扭断了上半身所有的骨头,安道尔还是扯牙咧嘴的,表现出了一个亚特兰蒂斯黄金贵族最优雅的风度,最得体的谈吐。他从两国之间历史上的‘友好交往’开始回顾。一直到展望未来两国之间可能的‘融洽关系’,他把神殿内的那一套说辞,那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亚特兰蒂斯和大夏的差别也就在这里。
黄金贵族们都有一张巧嘴,他们可以把一件事情说得天花乱坠,分明是两国之间相互征战了数千年,也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仇怨,他硬能把两国说得是一衣带水、友好邻邦等等,那言辞之恳切,感情之真挚,让大夏的将领们浑身毛骨悚然。而大夏的将领,虽然一个个在安邑时勾心斗角也都是很利索的人物。但说道嘴皮子上的功夫。却和安道尔他们那是相差极大,几乎是一等巫武和九鼎大巫之间的差距,根本无法比较啊。
这黄金贵族们,己经把废话提升到了艺术的境界,已经有了一种升华。他们在神殿中接受教育时,专门会学习这些废话技能。而大巫们,就算是心机最阴沉的大巫,在这一方面,也是相差甚远。刑天大风他们只能傻乎乎的看着安道尔站在那里侃侃而谈,甚至己经把今天的猎会升华到了两国之间的‘破冰之旅’了。
在场的所有大夏将领中,只有夏侯对这种套辞的抵抗力最强。无他,前世里他听这种话听大多了。什么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背地里无不是相互对掐掐得你死我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他深知这种话就是废话,听不听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大声叫嚷道:“好了,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赶块去捕猎几头野物吃吃也不错。站在这里发傻做什么呢?”说完,他随口就把自己这边的将领,向安道尔他们介绍了一遍。
白很适时的凑到了侃侃而谈的安道尔身后,用尖锐的爪子狼狠的捏了一下安道尔那丰满肥厚弹性十足的臀部。白的口水差点就流了下来,好鲜美的一块儿血肉啊。安道尔却是吓得差点尖叫起来,怎么这么大一头野兽就凑到了自己身后,而自己的护卫保镖却没有一个反应过来?不过他的反应却是很块的,他听到了夏侯的最后几句话,连忙也把自己的随行人等介绍了一番。
刑天大风笑道:“好啊,好,今天是来猎会的。这两国之间的关系么,我们却也不用多废话。”他在心里嘀咕道:“今天就是邀请你过来,狠揍毒打你一顿的,若不是族虎提醒,你这厮能在这里一直废话到夜里去,岂不是麻烦?
当下他一手抓住了安道尔的手腕,拉着他朝草甸子正中那铺设了地毯、皮垫子的座席行去。天玄蛭则是冷冷的跟上了托尔,引着他朝次席过去了。安道尔、托尔带来的千多名护卫迈着整齐但是死板的脚步。跟在他们身后,在一侧站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阵。
大夏的将领们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尤其以那些暴熊军留守的将领更是心中忐忑。要说精锐,暴熊军的将领们见过的精锐士兵也大多了。但是不管什么样的精锐士兵。也做不到安道尔他们随行的这一千名护卫那样,高矮胖瘦是一分一毫都不差,甚至面孔长相都差不多,背着手往那里一站,动作是如此的标准,根本没有丝毫的误差。
“这还是人么?”所有的夏军将领都有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们也的确从这些随行护卫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人气。
大夏、海人的高官将领们在席位上盘膝坐下,每一个海人的官员身边。必定就陪同着一名大夏的军官,当然,你非要说这是监视或者说其他的什么,却也可以这样理解。夏侯身边坐着的,却是一个妙人:托尔的副官之一,那个女军官莉莉丝。夏侯闻到了莉莉丝身上那一丝丝浓郁的香气,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屁股挪动了几下,贴着身边的相柳柔坐定了。
刚刚坐定,就有夏军士兵把殷红的酒液倒进了角杯,送到了每个人的手里。刑天大风坐在首席上,高高的举起了角杯,大声吼道:“为了亚特兰蒂斯王国东部领总督安道尔大人的大驾光临,大家干一杯兮”说完,他把那角杯中起码一斤分量的烈酒,一饮而尽。
大夏的将领们欢呼雷动,纷纷举起角杯喝得涓滴不胜。一斤烈酒而己,对于这些大夏的将领来说,算什么啊?
安道尔、托尔、墨菲斯等海人官员,则是差点没哭出来。他们平日里喝的是软绵绵的果子酒,哪里见过这种和纯酒精也没什么区别的烈酒?尤其那酒液殷红,里面有一丝丝鲜红的东西飘荡,还不知道是什么邪门玩意,他们怎么敢喝?
夏军的将领们,一个个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呢,出于说,这主人第一次敬酒,你不喝下去,可就太失礼了。对于一群高傲的亚特兰蒂斯黄金贵族来说,头可断,血可流,这礼节和面子,是绝对不能丢。
安道尔低声提醒自己:“你也是一个基因改造战士。虽然,和他们没办法比,但是,怎么说这么点酒,应该是没关系的?”他义无反顾的举起酒杯,把那一斤多烈酒,直接灌进了肚子里。
看到自己的总督都如此做了,托尔以下,所有的海人官员同时举起角杯,抿抿嘴,抖抖眉毛,一口把那殷红的酒干下。
刑天大风立刻鼓起掌来,大笑道:“果然都是好汉,难怪能和我们大夏打了这么多年也不落丝毫下风,这酒可是好东西,可是我们篪虎兄弟特别叫人准备的,如果不是总督阁下你们今天到这里。我们还舍不得拿出来待客呢。”
海人的传统,是绝对不会在客人面前夸耀自己款待客人的物品是多好多好多珍贵的。所以一听到刑夭大风的吹嘘,安道尔立刻好奇起来:“那么,请问,这酒有什么珍贵的呢?似乎,有一点点腥味在,说实话,要和我们亚特兰蒂斯的美酒比起来,这可不算什么好酒。”
夏侯把角杯往面前石案上狠狠一杵,直接把那材质清脆的角杯杵了一半进石案,大笑道:“加酒,满上。这酒的确不是好酒,也就是当地收的粮食酒,被我们蒸馏了三次。可是这酒里的东西可是好东西,这还要感谢我们相柳胤相柳军尉啊,若不是他舍得,咱们怎么有这种好酒喝?
安道尔看向了满脸阴笑的相柳胤,不由得心头一阵阵发冷的问道:“那,不知酒内有何物?
相柳胤干笑了几声,看着安道尔淡淡笑道:“有扁虎军候从山林中摘来的蜂毒、蝎毒、蛛毒和蛤毒,都是选的数百年气候的毒虫,那毒汁中精华可是丰厚得紧啊。加上我们纳军中一条异种的五彩三头蚊的毒液,以及一条五华蟒的胆汁,才调和‘五毒药酒’。这可是篪虎军候他们家乡流传的巫药方子,是不是啊,篪虎军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