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金属性的巫力最怕受到火属性巫力的伤害那样,土属性的巫力最头疼的,就是来自术属性的伤害。
夏侯是如今整个大夏都极其罕见的,纯粹的土性巫力,没有任何其他属性的最纯粹的属性。而黎巫呢?也是极其罕见的纯粹的木性巫力拥有者。尤其黎巫所拥有的木性巫力,所修炼的。是黎巫殿秘传的。拥有极大生机催化能力的巫诀。
黎巫的拳脚留在夏侯身上的木性巫力。根本不可能被夏侯驱散。一旦他用土性巫力去冲击那些遍布他嘴唇、眼眶、鼻梁的木性巫力。那青色的巫力就好似吃了**一样。‘呼呼’的就扩张开来,让夏侯脸上的青紫范围更加扩大,更加见不得人。尝试用巫力驱散脸上的伤势却无效果后。夏侯只能黑着两个眼眶,肿着嘴唇,青紫着颧骨,带着一队士兵返回了大营。
大营内,刑天大风正召集了士兵,进行一天一次的例行训话,无非就是要兄弟们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就是夏侯教给他们的那一串串的客套话。而下面黑厣军、玄彪军的士兵则是不断的吼叫欢呼,响应刑天大风的训喝。
刑天玄蛭眼睛尖,看到夏侯脸上裹着一块青布,带着那队巡逻兵匆匆的走进大营,还抬着两个受伤的士兵,心中诧异的他却没有说话,偷偷的下了点兵校场的高台,接着营房和旗杆、栅栏之类的掩护,跑到了夏侯身边。“怎地?碰到海人的大队人马了么?怎么还弄伤了两个?
夏侯回过头来看着刑天玄蛭,小心翼翼的把脸上包着的青布紧了一下,瓮声瓮气的解释道:“这一次出去,一个海人都没碰到,却是被一头天火豹咬伤了几个兄弟,这两个倒霉,正好咬在了胯部上,只能抬回来。”
“唔,”眨巴了一下眼睛,刑天玄蛭指着夏侯的脑袋,很好奇的问他:“那你怎么回事?被那畜生破相了?
再次紧了一下脑袋上包着的青布,夏侯仰天长叹:“的确被破相了。你真的要看?我可不能给你看到这模样。”
刑天玄蛭哈哈一笑,突然对夏侯身后叫道:“大哥,你看篪虎的脸。”夏侯一愕然间,刑天玄蛭飞快的伸出手,一手撤掉了夏侯脑袋上蒙着的布。’惊愕的看着仿佛一头大熊猫,嘴唇肿起来老高的夏侯,刑天玄蛭嘴角抽*动了几下,一口气呛在了嗓子眼里,突然‘咯’的一下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篪虎,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刑天大风他们听到了刑天玄蛭的笑声,刑天大风连忙挥挥手,大吼道:“兄弟们,去。都去山上给老子砍树、整石头,趁着西疆的大雪还没有落下,赶块给老子把那营房加固了。想要暖暖和和的过个冬,趁着还有一个月的好日头,给老子都忙起来!尤其劈柴。都准备足够了。”四十万黑厣军、玄彪军的士兵同时大声应答‘喏’,震得整个山岭地动山摇,一队队士兵整齐有序的散开。瞬间就没入山林里了。
刑天大风、刑天磐、刑天鳌龙、刑天罴(pi)、刑天荒虎几个匆匆的跳下高台j在夏侯重新抓起那青布蒙住脑袋之前,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抓住了他的膀子,仔细的打量起夏侯那仿佛被一千头犀牛践踏过的脑袋。刑天磐几个很没有良心的大笑起来,差点没笑得趴在了地上,刑天大风则是怒道:“看这样子,却是被人打的,他娘的,谁敢找人揍你啊?我带人去抄了他们的大营誉是相柳胤呢,还是谁?
几个刑天家的好战分子一下子格神起来。一个个嗷嗷乱叫的要点起兵马,和相柳家的人分个胜负。在他们想来,在西疆这块地方,能够把夏侯打成这个样子的。也就和他们对着干的相柳家的人?
夏侯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脸色无比难看的盯着刑天大风叫嚷起来:“够了!不是他们!算我篪虎暴龙倒霉,带人巡逻,还碰到鬼了!”
刑天大风愕然,一手抓住夏侯问道:“好,好,到底是谁动的手?我非揍掉他满嘴大牙!”
夏侯含糊的咕哝了几句,用手摸摸自己的牙床,含糊的说道:“这个事情,就这样,总之和相柳柔他们无关,就当我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了就是。”他可是不敢说是黎巫把自己打成这样的,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姑娘揍成这样,他丢脸不丢脸啊?尤其如果他说出了黎巫的名字,还不知道招惹出什么是非来。不说也许会影响刑天大风他们的备战心理,就是黎巫抖落出自己和她签署的那些近乎丧权辱国的条款来,夏侯的脸上也挂不住啊!在黎巫的暴力威胁下,夏侯几乎是把自己囫囵个的给卖给了黎巫殿了。
十几个高级军官也嘻嘻哈哈的凑了过来,对着夏侯那张花花绿绿的脸蛋是左看看、右看看,说不出的稀罕。夏侯那个羞羞恼啊,可就不用提了。正寻思着要不要学以前见的那些被人抓奸在床的女人,当场晕倒以避过羞耻的时候,突然几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声案告道:“军尉、诸位制官、篪虎都校,那艾苇带着几个手下来了。”
刑天大风他们立刻严肃起来,大声喝道:“人在哪里?带她们直接去中军。”
夏侯趁着机会用青布蒙住了脑袋,就露出了两只显得特别深邃的眼眶,拉着那墨麒麟的角,跟着一行人到了中军营房。
刚刚进营房坐定,艾苇已经满脸风霜的带着几个属下大步走了进来,用那说不出滋味的古怪眼神看了夏侯一眼,艾苇朝刑天大风行了一个当地的贵族礼节:“刑天将军,我这里有很重要的军情禀告。”
刑天玄蛭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来人,上座,上茶汤。慢慢说,不要急。海人又给我们准备了什么麻烦?
艾苇也不客气,在刑天大风他们正对面坐下,端起一盏茶一饮而尽,冷冷的说道:“猎会之后,海人总督安道尔在海人执政院的声望突然提升了很多,受到了海人执政院的嘉奖,并且提升了他在执政院的执政等级,拥有了更大的权力。可以调配更多的jūn_duì 和武器。”
夏侯瓮声瓮气的说道:“这样也能升官?他在猎会上的表现可不怎么的。他有亲戚在执政院罢?
艾苇冷冷一笑:“安道尔的父亲是执政院的执政官之一,他的亲舅舅更在神殿拥有很强的势力。所以,敢于出席‘野蛮的、邪恶的、残暴的、无耻的’大夏jūn_duì 设立的宴会的安道尔总督,已经被他们宣扬成了海人的英雄。”她看了蒙着脸的夏侯一眼,淡淡的说道:“只是,他手上的战争资源越来越多,对你们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打听到了什么?”刑天大风很不客气的打断了艾苇的话。
耸耸肩膀。从面前大茶盆里舀了一盏茶汤又是一口气喝下,艾苇冷笑道:“海人的数百万援军,请注意:是纯粹由海人的精锐组成的海人正规军,并不是从他们征服的领土内选拔的征召军。援军已经从东部领的后方防区赶到了呼伦河流域一线,他们正准备构建一条防线。”她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张地图面前,狠狠的在地图上画了一下。“从呼伦河源头的山口一直到下游的大湖这里,一条阻拦你们进攻的防线。”
刑天磐大笑:“防线?这群海人吓坏了?
一众夏军军官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的。没有什么比看到敌人在自己面前构建防线更能让他们高兴的了,敌人害怕了,他们不敢发动正面的攻击,他们只能被动防守了。而夏军,夏军不就是在一**浪潮一样的进攻中,打下了如今九州这么大的一块疆土么?
“随着援军到来的,还有两百五十套战略级武器系统。海人的战争工具中威力最强大的武器。”艾苇的话,仿佛一柄利刀,让这群夏军将领的笑声嘎然中止。她扫视了一下坐在那里面色冷肃的夏军将领们,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海人jūn_duì 从来不使用战略级武器。可是自从安道尔出任了东部领的总督。他似乎己经用战略级的武器攻击过你们?
刑天大风、夏侯同时摸了模自己的下巴,鼻子里重重的喷出了两团冷气。
就好像夏人的七鼎、八鼎、九鼎大巫,向来只是定点铲除一些敌人之中极其强大的个体存在,从来不出现在常规战场上对普通士兵加以屠杀一样。海人的战略级武器,也是备而不用,只是留作威慑的一种最终手段。可是安道尔,为了报复刑天大风他们对海人巡逻队的攻击,就使用了一次。很显然,行事手段激烈的安道尔,很可能在后面的战役中,把这些武器投入实用。那么,一百万夏军。经得起战略级武器的轰炸么?
“***,这小子发疯了么?是不是我们也要向家里求援,把本家的九鼎大巫弄来几十个,施展终极巫诀,把整个呼伦河灌到他海人的总督府去?”刑天玄蛭也忍不住骂出了脏话,一掌捏碎了面前放着的石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