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从生下来便能看穿周遭的一切,能看透所有人的想法,那么人生便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他看不透的人,如果就这么让她死了,消失了,那他的人生必将又回到从前,或许,他可以考虑换一种玩法。
“你休想用我父亲来威胁我,对于陌生人我比你更冷血。”
洛雪忍着疼痛,忍着心中的不安嘴硬道。
“哦,真是这样吗?看来皇后是要将宫中的——刑罚都试一遍了。”
赫连熠宸笑的有些放肆,笑得有些得意,那笑容不仅仅是一种威胁了,更是一种命令,只是他笑得有失皇上的身份。
“是吗?不知道你的刑罚比满清的十大酷刑如何,好像有——我想想啊。”洛雪大声笑着,笑了会又道:“像是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不知道你有没有定过这些刑罚呢。”
洛雪说完的同时,一双眼,嘲讽的瞪着赫连熠宸。
赫连熠宸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早就开了锅,这个女人,她到底来自什么地方,竟然能说出这么多的酷刑,有些虽然没听过,但是从字面上就能想象得到有多恐怖。
如果以前他还不确定她的身份,那么此时,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可越是如此,他对她却是好奇,越是要强留在身边。
这样一个不惧怕他,敢与他针锋相对的女人,在这片天下,她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身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痛,这个小人皇上,暴君,竟然对昏迷的她用刑,真是不要脸。
“你是第一个敢当面骂我的人,朕很欣赏你,但是就这一条,朕就可以治你犯上之罪。”
赫连熠宸并不生气,反而上前几步走近洛雪,而后弯腰与洛雪平视,让她看见他眼中的不悦。
“随便,反正横竖就是一条命,你要怎么着都无所谓,反正我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洛雪无所谓的对视,或许在这个世界他是王,是上帝,可惜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她没必要怕他。
“你当真不怕死,说实话,朕还真不曾遇到不怕死的,尤其是女人,你说朕要拿你怎么办呢?”
赫连熠宸挑起洛雪的下巴,那邪佞的笑,让洛雪打心里发毛。
“哼——”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洛雪索性冷哼一声,别开头。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个性,那就别怪朕不懂得怜香惜玉?将皇后押送到宗人府。”
赫连熠宸松开洛雪冷声道。
洛雪没再说话,现在,只要不让她看到这个暴君,就算烧高香了,再面对如此变.态的男人,她怕自己会吐。
洛雪被侍卫扣起,她再次认真的打量着赫连熠宸。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微微上扬,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样一个外表如此优秀的男人,却是如此的阴险,邪气。洛雪第一次开始讨厌俊秀帅气的男人,眼前这个一穿越就让她吃足苦头的男人,彻底颠覆了她对好男人的定义。
“赫连熠宸,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的,我发誓。”被带走前,洛雪扔下这句满是怨恨的话。
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只因为借用了司徒洛雪的皮囊,便要受他这般对待,她恨他。
“陛下,真要这般对皇后娘娘吗?”
大学士蓝锦鹏在洛雪被带走后,忧心忡忡的问。
“任何违抗我命令的人,任何与我做对的人,我都不能放过,蓝大学士,记住,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冷血无情的动物,在面对她们的时候,你只有比她们更冷血无情,才不会被她们利用,伤害。”
赫连熠宸看了眼身边的这位大学士,对于他心里所想的,他并不介意,只有冷血,才能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只有冷血,才不会被人伤害。
男人太仁慈,注定了只有失败,尤其是为人君者,仁慈就意味着灭亡,这是他自己亲身验证过的。
曾经,他也渴望有个人陪伴在身边,曾经他也那么做过,但是最后,他却差点形神俱灭。
看着皇上冷漠的离去,蓝锦鹏身体有些虚软,结发夫妻,他没想到皇上真的会对皇后下此狠手。
一个女人,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皇上竟下得了手,难道后宫的女人,对皇上来说,真的只是棋子吗?他不禁同情起后宫那些美丽的女人。
坐在冰冷的牢房中,从来没吃过苦头的洛雪,这会除了苦笑,什么都不能做。
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皮肉之苦,耳中仿佛还能听到鞭子举起,打在肌肤上的声音,耳中仿佛还有赫连熠宸,那冷血无情的命令。
棋子,做他的棋子,就能免受这一切的疼痛,可是那样活着,她就不再是自己了。
做人傀儡,为人驱使,这不是她的风格,即使这是个她不知道的时代,即使这是男人驰骋的世界,她也不容许自己出卖自己的良心,也不容许自己软弱。
“韩雪啊韩雪,你的人生注定了与这世间的人都不同,你注定了要活得不同凡响……”
洛雪靠着墙,冰冷的墙壁,反而让伤口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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