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第一团火速控制岸边六艘军舰,缴掉所有水兵枪械。命令,宪兵队立即逮捕六艘军舰上的所有军官。”华飞站在飞鹰号的舰首,面无表情地立即命令道。
这个命令可把飞鹰号舰长丁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劝谏道,“华军长,稍安勿躁,谨慎行事啊。您这样做,将会引起纷争,惹恼中央政府的!”
然而丁江话音刚落,收到命令的第一团新军已经毫不犹豫纷纷跳上对方军舰,举枪大喝,“不许动,立即放下武器!”
与此同时,一队队宪兵走上飞霆号等驱逐舰甲板,看到一名军官,立即分出三人走上去冷面冷声道,“奉华军长命令,你现在被逮捕。请保持沉默,你拥有在军纪法庭上申诉的权利,带走!”
新军们做这种事情,可谓熟门熟路。当初对抗数量上占据优势的三千镇军尚且不怕,何惧这点水兵。而所有水兵见留下的几名长官都毫不反抗地被宪兵队带走,他们哪里还敢吱半声。早就听说军部的宪兵队专门负责军纪军法的执行监督,至此刻大家才深切感觉到,原来宪兵队是如此牛气,如此恐怖。根本不容你分辩反抗,就把他们所有军官集体逮捕了。
“报告,逮捕各级海军军官二十一人,尚余三十名中高级军官,尚在南京城中,请指示!”
华飞沉默半晌,走下军舰,站在码头上摸了摸脖子前的铜扣纽子,双手一按腰间的武装带,命令道,“命令第一团留下一营士兵,看守在押水兵。其他所有新军,立即开往钟阜门。命令宪兵队进入南京城,逮捕所有中高级军官!”
“是!”
眼看着华飞带领主力离去,丁江却担忧地大叹,“胡闹,这是在胡闹啊!胳膊再壮,如何拗过大腿?与中央政府闹翻,吃亏的终是自己啊!这华军长,何时变得如此没有头脑了!”
一旁的楚泰号舰长高广征却极为兴奋地反驳道,“丁舰长此言差矣,往观华军长他日所作所为,哪一件事不是匪夷所思,大胆出人意料。但事后想想,是否真的就是外人所说的那般蛮愣冲动呢?不,绝不是这样。华军长带出宪兵队,就是以军法军纪与中央政府理论。我们革命军海军第一舰队,同属中华民国海军。夏全伯擅自脱离编队,已经违反了军纪军规,中央政府拿什么庇护?而华军长将通过此举,在军中把军纪军法的威严绝对地树立起来。不用说,日后谁若再敢触犯军纪,那么他就要想想宪兵队,想想今日夏全伯的下场!这就是华军长的高明之处,令人不得不叹服啊!”
高广征的一番分析,让人豁然开朗。但丁江还是眉头紧锁,无比担忧地道,“只是华军长此举,毕竟有些不顾大局。与中央政府对立起来,日后终究难以讨得好来。再说,宪兵队能不能顺利逮捕夏全伯,还是两说呢!”
南京临时政府海军部,海军次长汤芗铭正在与夏全伯等舰长商谈入编详细事宜,突然卫兵进来通报,“报告长官,屋外来了一队宪……宪兵。说奉了中华革命军第一军军长华飞之命,前来逮捕夏全伯等一干海军舰长!”
“什么?”汤芗铭大惊而起,满脸的不敢相信之色。
“什么!”夏全伯等人却瘫倒在椅子上,脸上全是惊惧害怕之色。没想到,打死也想不到,华飞竟然会派来宪兵队,前来南京海军部逮捕他们!
“岂有此理!”汤芗铭大怒,“他区区一军军长,有何权利来我海军部逮捕我海军军官。告诉他们,这里不是安徽,我汤芗铭,可不受他第一军的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