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妖和云墨阡两个人看到徐灵医从屋里出来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趴在窗口张望了一会儿。
里面的月澈依旧待着白狐面具,身上盖章白色的丝绒被,静静的睡在哪儿,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如若不是空气中飘浮着的血腥味,依旧不小心滴落在白色丝绒被上的鲜血,幻妖和云墨阡真的认为月澈只是在睡觉。
幻妖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尽量将身上的内息屏息住,这样月澈便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气息。
云墨阡站在门口不愿进去,公子的房间可以说也是一个禁地。
月澈的伤势好像真的很重,幻妖走到月澈的跟前,月澈都没有一点儿感觉。
幻妖慢慢靠近,月澈的气息的很微弱,几乎幻妖都感觉不到月澈身上任何一丝一点的灵力。
要么灵力被月澈隐藏起来了,要么就是月澈伤重根本无法使用灵力了。
到底云墨阡是不是你假扮的呢?
幻妖伸出手,便想要将月澈脸上的白狐面具拿掉,云墨阡看到这,立刻小声的制止:“花堇色,你要是看到公子的真容,你会死的!”
幻妖却不为所动,手触碰到冰凉的面具上,还未稍稍用力,月澈的大手便将幻妖的手给握住了,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几下,便缓慢的睁开了,漆黑的眸光好似是一谭春水一般,十分的澄澈干净:“你见过月无牙的脸吗?”
月澈的声音十分的轻,像羽毛一般。
幻妖的心一惊,立刻便从月澈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便要走。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月澈的声音跟随者幻妖而来。
云墨阡一见到月澈醒了,便自动退了出去!
“没有!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幻妖在心里腹诽一阵,最后还是说了两个字。
“因为当初我们还没决裂的时候,就说过,脸上的面具只有未来的妻子可以揭开!”月澈漆黑的眸光温润的看着幻妖的背影:“如果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回青冥水榭了,我便让你揭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幻妖的脑袋一下不知道怎么运转。
未来的妻子可以揭开,月澈让她不要回青冥水榭,她就可以揭开?
那意思不就是说她是他未来的妻子。
幻妖立刻转身狠厉的说道:“你想让我背叛月无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月澈并没有幻妖这句话而生气,微微的扬了扬眉角:“如果你做不到,便不要轻易摘下我脸上的面具!”
幻妖一时不说话了。
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背对着月澈的神情十分的愤恨。
不过只是转瞬间的事情,月澈这个时候应该还不知道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了吧?
既然他会利用她,那么她又何尝不会反过来利用他!
幻妖的脸色恢复了如常,转过头看着月澈,随后便问道:“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我都没见到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出去办了点儿事,不过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以后便能天天看到我了。”月澈半眯半睁着眼睛,神情看上去很疲惫,但是却还强撑着。
月澈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说……
血莲浴花他已经得到了?
幻妖潋滟的眸底露出一抹惊愕,但是随即便恢复如常:“我还要回青冥水榭,我不会留在这里的。”
幻妖说完这句话便有些后悔了,如果月澈真的拿到了血莲浴花,便可以随时回到青冥水榭和月无牙平分青冥水榭。
那她这么说,岂不是引狼如室吗?
“好,等我伤好了,跟你一块儿回去!”月澈轻声说着,话语十分的自然,就好像回家一般说的简简单单。
而幻妖听的却是一阵心里发冷,月澈这意思不就是说他已经拿到了血莲浴花了吗?
“你不是都已经离开青冥水榭了吗?干嘛要回去?”幻妖说道。
月澈沉默了一会儿:“你若是不回去,我便也不回去了。”
月澈从心底露出一丝苦笑。
留在这木园中也挺好的,如果回到青冥水榭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我回不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嘛总是跟着我?”幻妖的口气生硬,其实她心里清楚月澈跟着她的原因,但是却依旧假装不知道。
“等我伤好了再跟你说。”月澈沉吟了一会儿,幻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他也迟早都要告诉幻妖的。
还不如提早将事情告诉她,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软床上幻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天色由黑转白,始终都没有一丝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