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妖问的很小心翼翼。
“你不需要我了,我也就没有回青冥水榭的必要了。”月澈穿上白色的靴子,用手轻拢了下长发,唇间含着笑,可是却满是苦涩。
“难道你真的是因为我才要回青冥水榭?”幻妖忍不住又问道。
明明心里恨他要死,但是为什么却又觉得十分不忍心呢?
她怎么就这么矛盾呢?
“你知道吗?青冥水榭刚刚成立时一共有五名候选人,但是这五名候选人却没有一个想要留下来继承教主之位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五位候选人,到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时创立一个教派出来,所以教主的位置真的没有多少人相争,最后月无牙成为教主,其他四人便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青冥水榭,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七年了,我都没有听过任何人为了教主之位回来与月无牙争斗过,我以为我会是那第一人,但是现在看来,以后,以至于未来都不会有人去青冥水榭与月无牙相争了。”
月澈的音色极为的轻,淡,冷,脆,声音十分的空灵,恍若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生气。
明明是一句很平淡的语气,为什么幻妖听着却觉得让她有窒息的感觉。
“即便这样,我可不可以恳求你将孩子生下来?”月澈整理好披肩的墨色长发,深谙的眸光迎上幻妖的眸子,那一瞬好似雨滴滴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般,让幻妖的心不由的有些难受。
幻妖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月澈,心口却突然痛起来,就好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撞击到一般,生疼生疼。
幻妖神情痛苦的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真的是痛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幻妖,怎么了?”月澈连忙蹲下身问道。
幻妖的手紧抓着被角,因为剧痛让幻妖的额头渗出丝丝的冷汗:“心口……好痛,莫名其妙的好痛!”
“心口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痛?”月澈微皱起眉头。
“真的好痛!”幻妖痛的都快要说不出声来了。
“冷玉宁,去找徐灵医!”月澈将幻妖抱在怀中,想要以此缓解一下幻妖的疼痛。
但是这样,幻妖的心却更痛。
痛的让幻妖直接推开他。
等徐灵医来的时候,月澈却发现了一个规律,幻妖的痛与他有关,他一靠近,幻妖就痛的越厉害,而幻妖开始责备他的时候,疼痛就会减轻,但是一旦他又说了什么让幻妖原谅,感动的话,幻妖的疼痛便会加剧。
徐灵医通过灵魂力,一眼就看出幻妖是被人下了摄魂术。
这种摄魂术是让幻妖恨一个人,恨到要杀掉那种,但是如若产生一丝丝的反抗,心底便会一阵阵的疼痛,越是反抗越是痛的厉害。
这是白冷给幻妖下的,徐灵医自然知道、
徐灵医看着幻妖痛苦的摸样,在看着月澈担忧的样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幻妖到底怎么了?”月澈站在身旁语气冷淡,但却还是透露着焦急。
徐灵医沉吟了一会儿:“这个……我也不知。”
“你会不知?”月澈的声音严厉了一份。
徐灵医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咬咬牙:“公子,我真的不知。”
要是让公子知道了,恐怕会更加离不开幻妖,就连白冷都会遭受公子的惩罚。
只要他咬死了口说不知道,公子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
但是如果幻妖总是这样犯的话,公子也是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公子,白冷来了。”冷玉宁进来禀报的时候,眼神有些讶异,似是十分的意外。
谁都知道在木园下大雪的时候,一般的人是很难进来的。
大雪将阵法掩盖掉,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这样就是设阵法的人,因为没有了参照物而很难破解。
但是白冷却硬是破解出来了!
到底白冷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趁这个时候进木园来?
白冷覆盖着一身雪走进来,眉毛,头发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凌,霎时整个房间都下降了好几度。
白冷顾不得身上厚厚的雪,清理都不清理一下,便直接走到月澈的跟前,嘴唇已经冻得开裂,长长的睫毛上也被风雪染成了白色,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雪人。
“公子让我带幻妖回去!”白冷一开口,坐在床上的幻妖便立刻听出这人真的是白冷。
幻妖艰难的睁开眼睛,伸出手,似乎在听到白冷说话的一瞬,心口处的疼痛少了几分:“白冷,公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月澈和徐灵医明显一惊,面上都疑惑,但是其实心里大致也都清楚。
白冷这么说,是不想让幻妖知道,她是为月澈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