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倾颜转头,无意间扫见了书案上的一叠宣纸。
“对了皇上,臣妾那一百遍女训抄好了,还没拿给您过目呢。”
说完,她拿了一册宣纸递给男人。
嬴湛接过那些宣纸,看都没看那些宣纸一眼,就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看这些作甚,不看了!”
他将手中的宣纸往空中一抛。
顿时,米白的宣纸洒了一地。
倾颜:“......”
她抄了那么久,他看都不看。
你信不信她要是敷衍了事,说不定他反而像个老干部似得抽查了。
就在倾颜想问题失神时,男人凉薄的唇压住了她的红唇。
兴许是彼此许久没接触了,此刻是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感觉。
男人死死扣住她的腰-臀,将她的尾骨抵在书案上。
倾颜无意识地攀着男人宽厚的肩膀。
就在倾颜大脑缺氧时,男人才微微松开她。
只是,凉薄的唇却落在她的唇-瓣,细细啄吻着。
再顺着她的唇边,落到她的脸蛋,耳廓。
倾颜内心是带着目的和任务的,所以,渐渐的,她便也撒开了,嫣红的唇难得反吻着男人。
顿时,男人闭着的眼睛,忽而睁开了一下。
只一下,那双神秘的墨瞳微微一深,就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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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嬴湛拥着怀里的女人,两人平躺在了被窝里。
倾颜无力地埋怨道:“皇上,您这狼劲儿又犯了,怎就不晓得体恤体恤臣妾呢。”
不知是不是许久没在一起了,今晚的他格外不一样。
怎么说吧,虽然他平时就不懂怜香惜玉,但今日的他特别的不懂怜香惜玉。
男人轻笑一声,“怎的,难道爱妃不喜欢?”
倾颜将脸埋在男人怀里,听着他狂肆的心跳,“臣妾就喜欢您这狼劲儿。”
心中却在想,赶紧怀上,就不用伺候你这不懂怜香惜玉的大猪蹄子了。
谁爱伺候你,让谁伺候去。
然而倾颜娇滴滴的话,却听得男人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嬴湛的声音说不出的黯哑,转头在她耳畔蛊惑道:“莫不是一个月没宠幸你,想朕了?”
“才不是呢。”倾颜撅着嘴,不承认。
而她这般模样,于男人而言,就像是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男人本就幽深的眸子,此刻更深了些。
再如何铁面无私,乾纲独断的帝王,万般钢铁也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绕指柔。
至于倾颜,她一直认为怀皇嗣这种事情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而这一夜,便是天时、地利、人和。
最后,男人还附在她耳旁低低地说了句威胁的话。
听得倾颜那是一顿粉拳招呼过去。
次日清晨,嬴湛需得上朝。
所以他早早地醒了。
睁开眼,怀里的女人小鸟依人般,睡熟的娇颜,沉稳的呼吸。
他将手臂从女人脖子下抽-出,叫了李忠进来伺候他更衣上朝。
他只是将头埋得低低的,伺候皇帝更衣。
偶然间抬头,就瞥见了床-上的倾嫔。
隔着床帐,倒是看不真切。
他只知道倾嫔背对着众人,整个人都睡在了被窝里。
李忠作为太监,此刻哪怕是看到倾嫔的背影,都有种腿软的感觉,更别提皇上了。
昨儿他从倾梨殿带完话一回去,皇上就用过了晚膳,正在沐浴。
要知道,皇上平日里最是勤政。
不说总是延迟用膳,更是常常批阅奏折到半夜才沐浴歇息。
可是昨晚呢,一听说倾嫔让尚寝局添上了绿头牌,那是奏折也不看了,官文也不批了。
还说什么“突然有点累,今日就早点歇息”,沐浴完就乘着龙辇到了倾梨殿。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是不是狗皇帝许久没碰倾颜了,亦或者是倾颜难得热情一回。
于是乎,皇帝竟是食髓知味,一连在她这宿了四五日。
之后,由于年关将至,皇帝忙着前朝的事情。
另外,静妃的父兄在边关接连打了胜仗,皇帝心情甚好,又连着在静妃那宿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