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在面对病患时,时刻冷静沉稳又有理智。
在病患面前,永远都是治病第一,宫斗与其他的纠纷是其次。
她在保持善心的同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更不是很傻很天真。
相反的,她知道人心险恶,并将那些人心琢磨得透透的,将事情里里外外都看得门儿清。
由于嬴湛还有政事要处理,他便没在这呆多久。
两人又聊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要回龙轩殿了。
倾颜要送他到院子门口,可外边飘着大雪,他没让。
因此,倾颜只是将他送到了堂间门口。
临离开前,嬴湛的目光落在倾颜微微显怀的腹部。
这个女人,似乎再过几日便满三个月的身孕了?
思及此,男人的目光微微一深。
嬴湛眼睛盯着倾颜的腹部,抬手拍了怕女人的肩膀,“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然后,他收回眼神,转身利落的离开。
对于皇帝盯着自个肚子看的行为,倾颜只道是她快有三个月的身子了。
所以肚子开始显怀,他便多看了几眼罢了。
送走皇帝后,倾颜有些乏累地回了内室。
晨省回来,她本是想睡个回笼觉的。
可这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事情,搞得她是身心疲惫。
最后还得应付皇帝对她的考验。
不过,照皇帝的言行看来,似乎对她的回答还挺满意的。
当天下午,诗贵嫔歇息好后,被抬回了诗芳殿。
几日后的夜里,嬴湛正在龙轩殿的后殿看书,李忠就从外边回来了。
“皇上,您让大理寺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李忠挽着拂尘,低头垂眸。
嬴湛看似随意地翻了一页书,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吧,朕听着。”
李忠看了皇帝一眼,如实禀报:“是这样的,柳美人的贴身宫女前几日经过倾梨殿时摔了一跤,并发现雪地下铺了一层蜡,估计柳美人就是那时起的心思。”
“至于那地上铺的蜡么,还真不是柳美人干的,她只是利用了旁人的心思,设计了后宫好几位妃嫔而已。”
嬴湛微微颌首,对于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讶异,好似早就料到了。
他说,“你过来,朕猜个名字给你听,你看在地上铺蜡的是不是她。”
李忠挑了挑眉,走到皇帝身旁,俯身将耳朵靠近些。
然后,他听见皇帝陛下在他耳旁说了一个妃嫔的名字。
登时,李忠就瞪大了眼睛,皇上居然一次就猜中了。
他朝皇帝竖了竖大拇指,“皇上,您简直是太神了,居然一猜就中,那还要大理寺费那功夫去查作甚?”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嬴湛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毕竟咱们北临国是个讲究法治的国家,凡事讲究证据,朕怎能凭直觉断定她人是否犯事。”
“皇上所言极是,也难怪老百姓们都说您是她们心中的圣帝明君!”李忠拍起了马屁。
嬴湛的视线落在书上,嘴上却问道:“对了,朕上次让暗影查柳美人的事情,他查得如何了?”
闻言,李忠又恢复了低头垂眸的姿势,“回皇上的话,奴才正要同您说起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