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湛:“可太医说了,三个月后可以适当的温存。”
“您又想哄骗臣妾,我还不了解您,您有过适当的时候吗?”倾颜还是不依。
他哪次不是像条饿狼,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
没身孕的时候,她就有些怕他,更别说她现在有了身子.
且多数女人有孕后,在这方面的需求会大大降低。
除了心理因素会比较担心。
身体激素也会有所改变,这是一种人类自然的保护机制。
倾颜就纳闷了,她最近都是素颜,穿着也特别素雅。
她已经尽全力降低存在感了,他怎么还能对她有感觉?
“爱妃不试试怎知朕没适当的时候。”嬴湛贴着女人的后背,一手扣着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
在女人牵唇时,还不等她说话,就猛地堵上了那张娇艳欲滴的唇。
良久后,床帐内气氛一度升温,男人嗓音黯哑地哄了声“听话”。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微微击掌,就有奴才备了水。
倾颜仗着有了身子,加之她不是特别情愿的情况下侍寝,便懒洋洋的不想动。
作为一条不上进的咸鱼,她真的是无欲则刚。
一点都不考虑伺候皇帝不周到,他下次就不来她这了。
她甚至还巴不得他不来呢。
结果让她惊掉大牙的是,皇帝非但没让她伺候他擦洗,反而还难得有耐心地替她擦洗。
尤其是替她擦洗肚皮时,轻柔得不像话。
两人再次躺下的时候,他还是拥着她的。
倾颜真的特别怕他像以往那般,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
于是,她柔柔地提醒,“皇上,您说过的,适当温存,适当。”
嬴湛低笑一声,“朕知道,睡吧。”
次日清晨,倾颜醒来的时候,皇帝已经不在枕边了。
秦姑姑和小莲上前伺候她更衣洗漱。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秦姑姑替她梳头时,她透过镜子,看见小莲在给她换床单和被单。
登时,她立马就收回了眼神,闭上眼睛在那假装闭目养神。
只是脸蛋却火辣辣的,作为一个女主子,虽然奴才们没如何,但她自个心里臊得慌。
这种感觉,大概是来自于她许久没侍寝了。
又或者,是因为她有了身子后头一次侍寝。
一时间,倾颜的脑海里就想起昨夜的事情。
皇帝还算说话算话,只适当的一次。
并且,昨夜是他最温柔的一回。
毫不夸张的说,男人深邃的眼眸所及之处是温柔,温暖的手所到之处是温柔,凉薄的唇所吻之处是温柔。
总而言之一句话,处处都是该死的温柔,却又不会只是温柔。
尤其是他孟浪时问她疼不疼时,放肆又温柔。
曾一度让倾颜生出一种他是绅士暖男的错觉。
并打消了倾颜对有孕侍寝的所有顾虑。
三日后,经过皇帝地督促,大理寺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查出了结果。
确切地说,大理寺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公布罢了。
嬴湛下朝后,宫女太监正簇拥着伺候他换下朝服。
李忠就小心翼翼地上前,小声道:“皇上,您让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嬴湛浓眉微微一扬,大掌一挥,就屏退了宫女太监。
他抬脚往后殿走去,李忠跟在他身后。
到了后殿内室,李忠要上前伺候皇帝换上龙袍。
嬴湛摆摆手,自顾自地更衣,“说吧,是不是就是上次在倾梨殿门前铺蜡的那位?”
闻言,李忠眼中一惊。
为什么皇上总是还不等他禀报,就已经猜中了结果。
这样搞得他这个太监总管好挫败的!
心中这般想,李忠明面上还是如实回:“皇上英明,大理寺查了,确实还是那位。”
但他知道,那位妃嫔如今在后宫身居高位,父亲又在前朝为官。
只要那位的父亲不垮台,就能帮衬到那位妃嫔。
但要是她的父亲不作为,fù_nǚ 也就一起走到尽头了。
嬴湛听了后,眸光幽暗,浓眉紧蹙,眼底慢慢染上一抹阴鸷。
李忠见皇帝不说话,知道皇帝心中有打算。
他便禀报起另一件事,“皇上,奴才听底下的人说,柳才人自从搬到清秋殿后,总是大骂柔贵妃,说是柔贵妃一步步给她下套,害她沦落至此。”
“不仅如此,她还提起了倾嫔......”
“她说倾嫔什么?”嬴湛昂起下巴,凉薄的下巴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喉结在空气中划出性-感的弧度。
修长有力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领上的衣扣。
李忠:“她说......倾嫔也不是个好的,利用她,引她入坑,火上浇油。”
嬴湛眸光淡然,“她还说别的没?”
李忠:“没了,柳才人最恨的还是柔贵妃,平日里骂柔贵妃较多,对倾嫔娘娘只是偶尔抱怨一两句罢了。”
“朕不想再听见她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嬴湛穿好龙袍,就往殿外走,不带任何感情地道:“你去想个办法。”
李忠跟在皇帝身后,听到这话时,他微微一怔。
皇上这是想让柳才人成为哑巴。
因为,只有哑巴的嘴才会安分。
比哑巴更安分的,是死人。
但皇上没让处死柳才人,那便是让其成为哑巴了。
思及此,李忠低头,“皇上放心好了,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好。”
半个时辰后,李忠就带着几名宫女太监去了清秋殿。
这些宫女太监,都是龙轩殿受过专业调-教的。
除了当差,她们就跟哑巴和聋子似得。
有个宫女手中端着托盘,上面置了一个白瓷酒壶,还有一个杯盏。
这几日日头好,出了太阳,宫中积雪都化了。
可清秋殿却由于位置太偏僻,地处一片小树林,一点日头都晒不到。
那些荆棘和树木笼罩着整个清秋殿。
甚至,有些枝头生出了嫩绿的芽,爬进了窗户,看起来阴森可怖。
李忠带着人进院子时,院子里的几个奴才朝李忠行了礼,就任由他进屋了。
他挽着拂尘进了内室,明明是白日,内室却一片漆黑。
只有细碎的光透过窗外密密的树枝穿过窗户,照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