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斜斜扫了屋里的奴才一眼。
那些奴才都不用倾颜发话,就都出去了。
于是乎,堂间便只剩下倾颜、曹御医、小莲。
小桂子站在门外候着,不让人听墙角。
秦姑姑正好去了尚服局,还没回来。
待奴才们都退下后,倾颜的眼睛扫了眼旁边的椅子,朝曹御医示意一眼。
曹御医会意,在倾颜身边坐下,隔着个小桌几对倾颜说话。
“娘娘,自打那花小娘子力邀尹贵人进府给沈将军治病时,我就察觉到了猫腻。”
“加之您又让我去查,我这一打听,就发现了不得的事情,那花小娘子竟是尹贵人的表姐。”
倾颜:“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那花小娘子明明不是个好相与的,怎的那般给尹贵人面子,原来是裙带关系。”
同时,她庆幸当时在沈将军府上时,吃喝都是自个奴才带的膳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曹御医:“可不是么,花氏一开始让咱们给沈将军医治,完事故意在那找茬,说咱们把沈将军越治越差了。
“我当时以为她那般关心则乱,想说一个府上当家的女人,不能那般愚昧吧,原来都是有阴谋的!就是为了给尹贵人铺路!”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了将军府一个惊人的秘密,您猜是什么?”
倾颜挑了挑眉,回想了一下在将军府时的情形。
要说曹御医没同她说尹贵人和花小娘子是表姐妹,或许她还不好猜。
如今听曹御医这么一说,她不由得想起将军府大娘子那病态的样子。
她牵了牵唇,“莫不是那大娘子病得蹊跷?”
曹御医见倾颜一猜即中,激动得指关节在桌几上不重不轻地叩了一下。
“娘娘猜对了!这几日我与程御医给沈将军膝盖换药时,在院子里无意间碰到了大娘子。”
“那大娘子听说我们是倾医阁的,便请我们进堂间喝杯茶,我见她总是咳嗽,便随手替她诊脉,发现她不是生病了。”
“而是中了一种使人咳嗽,导致肺部中毒,直至咳血而死的慢性毒药。”
倾颜蹙了蹙眉。
原来不止是后宫宫斗,就是王公贵族的后宅,宅斗也是如此的激烈。
小妾居然敢下毒害正室性命!
“你可知那毒药叫什么,有没有解药?”倾颜问。
曹御医:“那毒就下在沈大娘子每日喝的汤药里,我与程御医根据大娘子的脉象和那毒药中的几味药,发现市面上没卖那样的毒药。”
“那尹贵人的父亲不是药神吗?尹贵人与那花氏关系甚好,我怀疑是尹贵人特制的毒药。”
“不过,好在那大娘子中毒不深,倒是好解毒,且只要一个月左右,便能彻底解毒。”
说着,曹御医递了一张纸给倾颜,“这张纸上,正面写的是那毒药的成分,背面是我和程御医研究出来的解药,您瞧瞧可行吗?”
倾颜接过那张纸,正反面都细细看了一遍。
看完后,她微微颌首,“很好,你和程御医开的解药方子很温和,但又能达到解毒的效果。”
“这都是娘娘教得好。”曹御医讪讪一笑,“这解药方子,是我和程御医一时兴起开的,至于要不要给大娘子解毒,全凭娘娘一句话。”
“娘娘若是准许,咱们才掺合,娘娘若是不让,我们绝不掺合沈将军府上的事情。”
“当然要掺合了!”倾颜不假思索地道,“第一次去沈将军府上,本宫瞧着大娘子与沈将军琴瑟和鸣,却因为生病,叫那花氏占了便宜,掌管府上庶务,我便觉得甚是可惜。”
“关键那花氏不是个好的,不但毒害正室,还帮着尹贵人踩着本宫与倾医阁的肩膀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