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珍妃和那些妃嫔都不一样。
可能别的妃嫔或多或少因为与皇室联姻,不然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进了后宫。
可珍妃跟了皇上,绝不会是因为这些。
反正他服侍皇上几十余载,从没见过对皇上这般真心,这般用心的妃嫔。
当然,之前珍妃伤了皇上,只能说是爱的越深,恨的越深。
约摸一个时辰后,皇帝与珍妃用完了膳。
在皇帝进内室时,珍妃从床帐内抱了个圆柱形的枕头,献宝似得道:“湛哥哥,这个可是我亲自缝制的枕头,里面放了东桑叶和秋菊,可以清目醒脑预防风寒。”
“如今冬天到了,你睡这个枕头能避免风寒呢!我一次做了两个,你拿个去龙轩殿,还有一个放在我这,你来了就可以睡。”
“你有心了。”嬴湛的视线落在那枕头上,“你自个的呢?”
珍妃一听,这才想起了自个。
她有些窘迫地挽了挽耳旁的秀发,“我忘了给自个缝制了。”
嬴湛:“你自个也留一个罢。”
“也好,正好凑一对。”珍妃“嘻嘻”一笑。
哪怕面前这个男人只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她也认为他在关心着她,她就能开心好一会。
紧接着,珍妃伺候皇帝沐浴焚香。
是夜,皇帝在柔梦殿宿下了。
次日的晨省,是在温贵妃的温华殿。
倾颜刚到温华殿院子,就听见堂间议论纷纷。
待她进殿后,妃嫔们朝她行了礼,就又继续嚼舌根了。
倾颜在自个的位置上坐下后,就听见妃嫔们在议论珍妃,无非就是觉得她们被打脸了。
“啧啧啧,这个珍妃可真了不得,皇上给了名分,礼部办了册封大礼才侍寝的。”
“哎呀,这样的女子,在咱们后宫可是头一个。”
“关键人家还没侍寝,位份就比咱们都高呢,这得多有手段?多厉害?!”
“可不是么,前几日咱们还说人家没资格成为妃嫔,没资格和咱们坐在一块,如今人家摇身一变就成了珍妃,还坐在咱们前头呢......”
诸如此类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吹捧珍妃,实则阴阳怪气。
同时,也算是给珍妃拉了一波仇恨。
一旦仇恨拉够了,一会珍妃来晨省的话,那就有她好看了。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后宫妃嫔们陆陆续续到场。
就连温贵妃也在上首落座了。
然而,那位名动后宫的珍妃却迟迟不见人影。
这时,丽嫔道:“这新来的可真是够摆架子的啊,咱们还没让她坐冷板凳,她就让咱们都坐上冷板凳了。”
温贵妃:“你们不必等了,李忠一早来本宫这传话了,说是珍妃身子乏累,又对北临水土不服,皇上便免了她今日的晨省。”
此话一出,妃嫔们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各有各的心思。
在她们看来,这珍妃早不身子乏累,早不水土不服,偏偏在册封之日、还是在侍寝后搞这么一出,这不明摆着让人浮想联翩么?
侍寝后连晨省都来不了了,这是显得她多娇弱,还是皇上有多宠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