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太子既然示好,四阿哥也不会不接着,因此也笑道,“太子是兄长嘛,对我这个弟弟要求严格也是正常。”
索额图那边,椿泰也是进展顺利,索额图自是骄横,椿泰又年轻,他未免小看了椿泰,他还以为自己从椿泰那里套了话,根本没想到这话是椿泰故意透漏给他听的。
大家很顺利的就达成了统一联盟。
朝上,太子指示御史拿着四阿哥给的证据,参了大阿哥党人福伦。大阿哥记得四阿哥是在户部办差的,悄悄的怀疑的看了四阿哥一眼,结果四阿哥一脸正经,冷若冰霜。福伦倒是记得自己的罪过四阿哥,但他得罪过的又不仅是四阿哥,部里几个同僚还有外地官儿,想要把他挤下去的人不止一个。
不管背后下手的是谁,福伦是大阿哥党的干将,大阿哥党总要保住他,一时朝上开始了大辩论,而康熙在龙椅上看见朝上的热闹,虽然没有直接处置福伦,却不悦的眯起眼睛。
另一边,索额图性格直接,下朝后直接找上康熙直接就告了明珠一状,说明珠阴谋结党,拉拢大阿哥,还威胁亲王阴从之,完全是非臣之心。
康熙闻之果然是暴怒,他最近其实准备重新启用明珠,一方面明珠确实是精明绝顶,深能体会康熙的心思,另一方面他觉得太子闹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太子和索额图太过骄横的缘故,把明珠捧起来,也能打压一下索额图的气焰,让太子知道什么是收敛。
可是这事康熙是绝对容忍不了的,结党不说,朝上热闹也看出来了,竟然把手伸到宗室亲王里面,这是要做什么!
索额图看见康熙一副暴风雨马上要到来的脸,麻溜的退下去了,他虽然骄横,但是康熙面前还是很能看脸色的。
索额图一退出大殿,就听到大殿内传来器皿砸地的声音,隐约还有大骂声,顿时乐了。
明珠,我看你这回怎么收场。
康熙如何发的脾气别人不知道,但是当日下午,康熙召了椿泰进宫。
这事本就是椿泰和四阿哥在背后操纵的,因此早就打好腹稿了,见了康熙就主动承认,主动道歉。
“汗阿玛,明相说,手里有我父王年轻时候领军在外不作为的证据,以此胁令侄儿污蔑太子,可太子虽然做错了事,终是一国储君,便不是储君,我也不能随便污蔑人。但是若是不从,又怕污及父王清明,累及王府,侄儿年轻,实在是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正好遇上了索相,索相问及,便说了,也是想讨个法子,不想索相竟上告了,我,我……”
“汗阿玛,侄儿不知道我父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可是侄儿真是不知情的,还望汗阿玛怜悯宽恕。”
康熙听他这么说,倒是十分的合情合理,椿泰今年才十六,被明珠这老狐狸威胁自然是惶恐,再被索额图一套话,一时没在意说出去了也是正常。如今被索额图上告,担心去世的父亲清明,王府的安危,肯定担心。
至于知情不知情,康熙又不是傻子,椿泰是肯定不知情的,杰书犯事的时候,椿泰还没出生呢,这父子俩也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差点就闹崩了。何况杰书所做的事情,康熙不是不知道,不然杰书那样的大功,最后连军功都抹了,为了什么?
因此康熙笑道,“椿泰你放心就是了,这事过去也过去了,当日里朕也对这事做过处理,早就了结了,你放心就是了。不过,你有事情怎么不来找汗阿玛啊,白担心这么久?”
椿泰也收敛了脸上不安,微笑道,“这不是正在守孝嘛,怎么好到处乱跑。”
“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康熙见他姿容如玉,微笑着几乎夺人心魄的样子,心里也欢喜,美人嘛,人人都爱。
“以后有事情直接进宫来找汗阿玛就好。”
椿泰正求之不得,这事若是能自如进宫,直接找康熙就很好说清楚了,如何不从,因此谢恩道,“多谢汗阿玛心疼侄儿。”
“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
见椿泰依旧少年模样,又是铁帽子亲王,康熙还要叮嘱椿泰几句,那边太监却过来禀报。
“皇上,八阿哥来了,您宣不宣。”
“宣他进来吧。”
康熙想想,想要教导叮嘱椿泰什么时候都行,今儿他找八阿哥是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