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康亲王府和八阿哥和安郡王府关系都不好,淑慧和八福晋韵雅那更是早就已经撕破脸了。
可是撕破脸归撕破脸,这种事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然后私下里捅刀子,表面上闹翻的倒是没有,该打招呼的打招呼。
唯一一个混不吝是钮祜禄氏的国公阿灵阿,十阿哥的亲舅舅,能在他爹的葬礼上污蔑他哥跟另一个嫂子有私情……没听说八福晋和阿灵阿有亲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八阿哥人挺聪明的,应该也不会让八福晋这么做的吧。”椿泰其实也挺奇怪的,“不过八阿哥也跟着巡堤去了,也是鞭长莫及了。”
“我倒是奇怪她想怎么找我麻烦。”淑慧摸了摸头发,头发长了还是有点碍事的,“我行事虽然不能说多么光明正大,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就独宠这一点,她也不比我强。”
八福晋据说这个月找了个借口把八阿哥原本的小妾都赶到庄子上去了,虽然还没下杀手,但是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
淑慧虽然也是独宠,一方面淑慧在都说椿泰死了的时候,表明守节的态度,还因为椿泰的名声直接和安郡王府八福晋等人开撕。
你若不离不弃,我岂能三心二意,椿泰酬之以一心一意,虽然也有人背后嘀咕两句,但是这里面还牵扯着恩情忠义的事,古人是还是很讲这些的,也没人会挑刺。
而且椿泰原本也没有妾室,淑慧也没“迫害”无辜的妾室就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这自然受到的非议就少了不少。
八福晋这点就不一样了,她嫁过来这一年府里人都没了俩了,这些女眷虽然面上不怎么说,背地里没有不嘀咕说八福晋心狠手辣的。
当然,面上大家还是要恭维八福晋两句伉俪情深啊,八阿哥对她一心一意什么的。私下里大家却都说,若是八阿哥真一心一意,跟康亲王似得,真伉俪情深跟康亲王夫妻似得,八福晋还用的着下杀手?
这不连八福晋的舅母,说让她别那么心狠手辣。当然八福晋舅母安郡王福晋,说话也没那么直,过来了便劝八福晋。
“我知道外甥女你眼里容不得沙子,只是那些小妾什么的不过是奴才下人,便是有一点儿半点儿错,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过去了。”
八福晋哪里听得进去,皱眉头道,“怎么舅母你也这么说?就凭那些人竟然敢跟我顶嘴,我就容不下她们,何况她们算是什么,我处置了就处置了,多大的事。”
“这不是怕别人非议你嘛,这后宅女子,最忌讳独宠,你要是厌恶她们,灌了汤药不令有子也就是了。”
八福晋却冷笑道,“非议?现成的康亲王府不是有个独宠的,怎么就不怕人非议了?我这算是什么?”
安郡王福晋见八福晋和淑慧较起劲来,也是头疼起来,“她那个是特例,当初待康亲王也是有情有义的,康亲王那么做也不算是过分。”
八福晋韵雅听了就更生气了,“舅母这话我可不爱听,难道我对八阿哥就没情谊了?咱们安郡王府帮了他多少!我帮了他多少!难道就比不得就动了动嘴脾气的康亲王福晋?”
安郡王福晋心道,那人家可是财神爷呢,谁不知道康亲王福晋管家有方,弄得几样生意都好的不得了?那银子赚的海里去了,别说别人家了,就是其他几个铁帽子亲王家都眼红的不行了。
不过再说这些八福晋也听不进去了,安郡王福晋便换了个思路,劝韵雅道。
“可是她上头没婆婆啊,又是铁帽子亲王家,皇上都不好管的,你这样下去,我怕宫里会训斥你。”
“训斥就训斥呗。”韵雅更是冷笑,“又不是没被训斥过,我也没康亲王福晋那本事,就算是独宠一人,太后还喜欢的跟什么似得,横竖都这样了,我还不如自己过得痛快点呢。”
话都说到这样了,安郡王福晋也不好再劝了,只道,“你还是收敛点儿吧,横竖低调些没错处的。那康亲王府可是铁帽子亲王府,康亲王看他福晋跟眼珠似得,你也别跟她较劲儿对上了。”
“我就看不惯她那德行!凭什么她就别人过得好?”
安郡王福晋见她这又要上了牛劲儿,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便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八阿哥着想,他对你真是不错了,好好地过日子,别把这福气都给折腾没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我走了,你收敛点性子,可别再生事了啊。”
八福晋满口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等到安郡王福晋走了,便叫人收拾自己的衣服首饰,搭配过来搭配过去,安心等到初六那日,不仅要给淑慧个没脸,也要在外貌风头上死死地压住淑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