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拿帕子掩了掩唇,说道:“如德妃妹妹这般超凡脱俗的人儿才会偏爱翡翠玉-器,我可是个大俗人,自小就爱金灿灿沉甸甸的金银,若再搭配上鲜艳欲滴的红宝,做成时兴的花样,十头汗血宝马来拉,也难将我拉走,必是要买下来拿到手,方才罢休。”
福嫔恭维道:“娘娘国色芳华,也只有金银红宝,方才配得上娘娘芳华万千的容姿。”
内造的首饰,花样精巧,便是分量再重,也不显村气,只是经王皇后的口这样一描述,便有些俗不可耐,惹得林昭仪这等清高孤傲的人儿鄙夷的撇了撇嘴。
不想这点小动作却被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秦贵人给瞧见了,她上下打量了林昭仪一番,笑嘻嘻的说道:“昭仪姐姐头上也尽是些玉-器,看来与德妃姐姐一样,也是个超凡脱俗的人儿。”
林昭仪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别把我跟德妃娘娘扯到一块,我可不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翡翠。”
秦贵人大概没料到会有人给她这个背后有太后撑腰的人没脸,愣了一瞬,这才回过神来,有心要回嘴,随即想到林次辅一手遮天,连皇上都让他三分,自己即便回嘴只怕也讨不到便宜,没准还会更没脸,只得忍下来,脸上浮上懊恼的神色,委委屈屈的说道:“是嫔妾说错话了,还请昭仪姐姐海涵。”
林昭仪知道她背后有太后撑腰,也没打算真要撕破脸,只点到为止的哼了一声,便没再言语。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无人再开口说话,王皇后见状,便叫大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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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馥仪回到长春宫,用了早膳,正在东次间内便散布消食边拿食指揉着脑袋,琢磨着要不要叫人做副麻将出来好打发这无聊透顶的窝冬日子,司马睿下朝后跑过来了。
他跟在俞馥仪身后打了好几个转,踌躇了好半晌,这才讪讪的说道:“朕为了向太后交差,强忍着不适宠幸了她一回,谁知只这一回她便怀上了……”
俞馥仪好笑道:“皇上同臣妾说这个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不高兴秦贵人有孕呢。”
她向来自诩贤良大度,便是心里不高兴,面上口里也不会露出分毫,生怕被人扣个善妒的名声,于是他打了个哈哈,说道:“那哪能呢,爱妃向来贤良大度,有旁的妃嫔替朕绵延子嗣,欣慰尚且不及呢,又如何会不高兴?”
俞馥仪挺住脚步,转过身来,别有深意的瞅了他一眼,随即莞尔一笑。
司马睿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见俞馥仪已经坐到炕床-上去了,连忙追过去,大脑袋凑到她眼前,腆着脸皮撒娇道:“爱妃,再给朕笑一个!”
俞馥仪白了他一眼,叫谷雨取来纸笔,用心的勾勒起麻将的草图来。
司马睿又将大脑袋靠到俞馥仪肩膀上,朝炕桌的宣纸扫了几眼,顿觉一头雾水,便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肩膀,问道:“爱妃画的什么?”
俞馥仪本想直说,却又觉得没有实物解释起来麻烦,便敷衍道:“待将作监把臣妾画的东西做出来后,再同皇上细说。”
司马睿在她肩上哼唧道:“不许骗朕。”
作画时太投入并未察觉,待画完之后才发觉半个肩膀都要麻了,抬手欲捶打一番,结果一下碰到了司马睿的额头,这才发现导致自个肩膀麻掉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这家伙,恨得她一缩肩膀,将他的脑袋甩掉,然后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司马睿枕的舒服,这才发觉自己犯了错误,连忙狗腿的凑上来,大手覆到她的肩膀上,拿捏着力道替她搓-揉起来。
俞馥仪本想赶开他,但他按-摩的水准倒是高,没一会肩膀不但不麻了,还舒服的她直想哼哼,便由着他去了,谁知这厮按着按着就越了界,一手伸到她身前,一手滑到她屁-股上,频率相同的和起面团来,气得她两手在炕床-上一撑,便攒到了窗户边。
司马睿还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和面团架势,手空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将手收回来,嘴里嘟囔了一句:“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