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着了也无妨,伤风感冒正好偷几天懒。池铭笑说着,便来到榻前,对红袖道:“好丫头,给爷在这里铺上被褥,我以后便在这儿睡了。”
“谁许你在那里睡?”
兰湘月终于回过神了,杀气腾腾的叫了一声,下了床摆出泼妇的架势,一手叉腰凶巴巴看着池铭。
池铭却被她这副模样逗得笑出声来,站起身仔细看了妻子两眼,方温柔道:“娘子这把头发披散下来,倒真是好看的紧……”
兰湘月咬牙道:“别打岔,说,谁许你在这里睡的?”
“唔,不许我在榻上睡,难道娘子许我去床上……哎哟……”不等说完,却是小腿上被兰湘月狠狠踢了一脚。
不过兰湘月能有多大力气?池铭其实根本不疼,只是故意作出夸张姿态在地上单腿蹦着,只气得兰湘月牙根儿都痒痒,恨恨道:“装,再装啊,出去说你让我一脚给踢残废了,以后都只能单腿蹦了。”
池铭这才停了表演,呵呵笑道:“好了娘子,时候不早,歇息了吧,我明天还要去衙门呢。”说完自顾自坐在榻上,对红袖道:“罢了,没有褥子,这榻上的软被也可以将就,你再拿一床被子给我就行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不是去萧姨娘屋里了吗?你……你这就出来了?”兰湘月强忍暴走的冲动:池铭这货越来越让人弄不懂,她得保持冷静。
“嗯,是啊,那个时候去怜月那里,是为了给人看的。现在万籁俱寂夜色深沉,我可不就回来了呢。”池铭微笑:“这个时候院门都上了锁,我想应该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人还潜伏在院子里吧。”
“那可不一定。”兰湘月哼哼。
池铭点头:“唔,娘子如果这么担心的话,不如派人搜一搜,冷锋还是很擅长这种事的。”
“玩够了没有?”兰湘月咬牙瞪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就是以后我要在这屋里睡。”池铭老神在在地笑,笑完就又开始装可怜,眼巴巴看着兰湘月道:“娘子,我也是一家之主啊,总不能总去书房吧?那我这户主也混得忒凄惨了点儿。”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兰湘月也差点没绷住笑场了,因恶狠狠道:“书房怎么了?书房收拾的也很整洁好不好?”
“好什么好啊?那床还没有这罗汉榻宽敞呢。”池铭叫苦,却听妻子毫不留情地道:“这好办,明天给你换一张大床。”
“不用破费了,我觉得这榻很好。”池铭干脆把鞋都脱了,“赖定你”的企图如同司马昭之心一样明显。
“你说过你不会逼我。”兰湘月眼神也柔和下来:哼!就你会打感情牌吗?奶奶我在现代那也是久经考验的女战士好伐?感情牌这种东西,随随便便打一张出来,就甩你n条街好吗?
“嗯,所以我睡得是罗汉榻啊。”却不料池铭不为所动,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点委屈的表情,好像睡在榻上已经是他做了多大的让步似得。
“我……圈圈个叉叉。”
兰湘月好悬没爆粗口,怎么个意思?这货是说,他睡在这榻上,就叫做不逼我了?泥马的要是逼我,就该和我同床共枕了?这是哪个星球的道理?
兰湘月这个气啊,不过心里想一想,其实池铭说的好像也没错,在古代渣男遍地走的情况下,也就是池铭,对自己才会如此尊重,若是别人,就算之前对不起妻子,之后还不是照样脸不红气不喘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行,即使如此,也不能原谅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