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杰提起草庐的后衣领,问道:“他被送过来的时候,穿着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全都是从隔壁摄影棚盗窃的道具,请一并交给我,我会负责归还。”
“不行,这不符合流程,你想把人提走,必须明天来办理手续。”gigi皱眉道。
直觉告诉她,廖文杰很有问题,不能轻易让他把草庐带出病院。
“我有权这么做,如果黄医生觉得不妥,可以向警署投诉,那边会给你一个说法。”廖文杰微微一笑,不顾gigi阻拦,带着草庐离开办公室。
……
储藏室。
里昂摸出钥匙开门,廖文杰松开草庐身上的束缚,一把将其向前一推。
草庐大义凛然看着二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别看了,没人会杀你,把衣服换好,我们去干掉鬼王。”
廖文杰没好气说道,九叔这张脸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不知道草庐情况如何,有没有爱面子的毛病。
草庐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不信:“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无需变着花样来羞辱我!”
“真麻烦……”
廖文杰朝里昂使了个眼色:“里昂,这位居士身体抱恙,穿越时空时受伤不轻,不止脑子摔坏了,连眼神都变得不好使,分不清好人坏人,你帮他治疗一下。”
“不好,牛奶最近涨价了。”
“你不是还有榔头吗?”
“那我没问题了。”
里昂欣然点头,翻开工具箱,左手折凳右手榔头,狞笑着走向草庐。
后者心有悲戚,修行多年,死于一处无人问津的角落,深深为自己感到不值。
嘭!
一榔头锤在天灵盖,草庐翻着白眼扑倒在地,接下来是里昂又蹦又跳,折凳伴随榔头上下翻飞的画面。
十来秒后,里昂丢下折凳,撑腰挺直腰板,舒爽哼哼了一声。
和每一个被锤的受益(hai)者一样,一心等死的草庐发现自己被爆锤一顿,不仅没死,还伤势彻底复原,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
“别瞎想,会有心魔。”
廖文杰快步走到草庐身边,对其耳边一声爆喝,震得他原地打了个哆嗦,半晌都没脱离懵逼状态。
有点耳聋耳鸣,但问题不大,结果比道心不稳强上百倍。
“居士,实不相瞒,估计你也看出来了,你被天门卷入之后,进入错乱时空,来到了几百年之后的现在。”
廖文杰说道:“你能来,你的两个徒弟自然也能,同理,扶桑鬼王也不例外。”
“你们……说句不该说的话,二位真是好人?”
草庐居士换好衣服,沉默半晌憋出一句不当听的人话,自觉不妥,补上一句:“不要误会,我不是质疑什么,而是心障不平,实在没法相信二位。”
廖文杰摇摇头:“我们说什么不重要,关键要居士觉得,如果你铁了心认定我和里昂是邪魔歪道,那我们说什么都没有。”
“确实!”
草庐施了一礼:“是我不该,犯了以貌取人的大错。”
“……”
廖文杰翻翻白眼,什么叫以貌取人,说得好像他看起来就像坏人一样。
这锅不背,都是里昂的错,和他走近了,才被打上‘邪魔歪道’的标签。
“二位,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们为我指点迷津。”
草庐深吸一口气,说出憋在心头许久的愤懑:“草庐修行多年,不敢说阅尽天下高人,是当世有数的高手,但也天赋斐然,算得上小有名气,可…可……”
他看了看里昂,而后又看了看廖文杰,很是失落:“二位虽行事诡异,但年纪轻轻便有一身高强本领,草庐自愧不如,想问一句,是二位天资远超常人,还是现如今的修行界都是如此?”
里昂不屑哼哼:“井底之蛙,就你也算天赋斐然,谁给你的厚脸皮,请务必介绍给我!”
“里昂,不要胡说,居士当真了怎么办?”
廖文杰责怪一声,而后道:“居士,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和里昂资质平平,也就欺负一下你还凑合。现如今的修行界,比我们厉害的强者比比皆是,没有移山填海、拿星摘月的神通,出门都不好意思自称高人。”
“竟然真是如此……”
草庐心中无比苦涩,一身傲骨打落凡尘,蔫巴巴的模样瞬间苍老了几岁。
“居士,没必要愁眉苦脸,修行之路道阻且长,早两年晚两年那都不叫事,你还年轻,让他们几年又如何,年轻就是资本,咱们等得起。”廖文杰拍拍草庐的肩膀,语重心长劝道。
“可贫道已是花甲之年,等不起了。”草庐苦笑摇头。
“差不多,我和阿杰也才二十出头。”
“……”
草庐没说话,捂住胸口面色有异,天灵盖冒出青烟,豆大的汗水哗哗流下。
“里昂,别捣乱,看你把居士吓的!”
“呸,你分明也乐在其中。”
“……”
两人嘚吧嘚吧开始斗嘴的乐趣,草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待脸色稍稍好转,才出言打断道:“两位,扶桑鬼王一事因我而起,也该由我而终,待我找到两个弟子,便重整旗鼓和其……”
“居士,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扶桑鬼王强娶美女,我心深恨之,无需和他讲什么道义,大家一起上才是正理。”
廖文杰严肃脸道:“找徒弟的事不急,咱们先来说说‘天地玄门’,我对你如何穿梭时空更为好奇,方便的话,麻烦细说。”
“这……”
草庐紧皱眉头:“此事涉及师门秘辛,恕我无法如实相告。”
“应该的,师门传承理应守口如瓶。”
廖文杰点点头,朝里昂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冷哼一声:“阿杰,你偷偷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想让我唱白脸吓唬他,然后你唱红脸骗出人家师门秘法,是不是?”
廖文杰:(?_?)
md,神猪队友,不用早晚,现在他就被里昂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