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苏凌沉声问。
声音紧绷的就如濒临崩断的琴弦,随时可以因为侦探的一句回答,彻底断裂。
侦探点头:“我动用关系去了车管所查档案,这辆车前不久被转了好几转,虽然现在的车主看起来跟苏远没有一点关系,可只要往上追溯,就能查出来车主是苏远的一个手下。”
“我知道了。”苏凌点头,拿出一张支票交给侦探。
“您是爽快人,以后还有什么需要查的,尽管找我,我还是有不少门路的,查的可比大多数同行都快。”侦探接过支票笑道。
“有事情一定会找你。”苏凌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对侦探笑道。
“那我不打扰了,告辞。”侦探微微致意,便离开了苏家。
一上车,侦探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比之刚才面对苏凌时,还要谄媚。
“尚先生,您好,已经都照您的吩咐做了!是的,不客气,能帮到逸少是我的荣幸,好的,再见。”
侦探打完电话,便将sim卡从手机中取出,一掰两半,旋即开车离去。
尚东挂了电话,走进办公室:“逸少,都办妥了。”
相逸臣点头:“那苏凌没怀疑?”
“我们下的套子谨慎,没什么需要怀疑的地方。”尚东说道。“再加上苏凌本身对苏远已经有了成见,潜意识里认为他是凶手,被侦探一说,就更加容易接受。”
那次车祸,苏昱阳在那几个制造车祸的人离开后,又派了人去现场检查了一遍,那些人检查的仔细,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可是苏昱阳去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在苏昱阳的人离开后,尚东又带着人,将事先从苏家的车上刮好的车漆,给弄到了苏言的那辆车上。
至于车上的漆到底是不是蹭上去的,又是不是真的属于那辆肇事车辆,这些都无所谓,毕竟除了苏远一家子,谁也不知道那辆肇事的车辆到底是什么样。
而那家人根本不可能说出来,就算是被栽了赃,也只能自己把委屈给吞下,总不能说不是这辆车撞得是另一辆车,反正都是他们家的车。
这个所谓的证据,只要像那么回事儿就行了,反正负责这件事的是曹永明,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原先说好负责这件案子的陈队,也因为相逸臣的一个电话打到局长那儿,怀疑那陈队为人不干净,并且暗示了几句让曹永明替代,陈队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替了下来。
而那名侦探,也并非多有能耐,实在是因为相逸臣一句话,曹永明十分配合的将车漆给了他。
反正这车漆有很多,想要多少都行。
就这样由相逸臣一手主导的,嫁祸苏凌,又转嫁苏远的事情,就这么顺顺利利,轻轻松松的发生了,接下来要看的便是苏凌要怎么反应。
事情都到了这份儿上,苏凌要是不做出点什么,相逸臣都瞧不起他!
而两方当事人仍旧不知晓相逸臣在其中起的作用,苏凌在家里暴怒着,恨不得要将苏远碎尸万段。
他如何不怒?
苏言如今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发疯,不能走不能生,只剩下一张嘴每天骂个不停。
苏言的这辈子毁掉了,他这个当父亲的,心都成日成日的揪着,一想到女儿现在的样子,心就一揪一揪的疼,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