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子,你说。”叶枣有些没力气道。
四爷及时扶住她:“有什么话,也坐着说,别犟。”四爷心里很糊涂,也有些恼火。
他觉得,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至于叫她这样。
他还不够纵容她么?
不过,见她这样失态,四爷哪里忍心与她生气。
到底四爷还是扶着叶枣坐在了外间软榻上。
“回万岁爷的话……这个小林子,是前些时候内务府送来的奴才。今儿晚上,与他同住的周海发现他不对劲,就……就来报给了奴才知道,奴才……奴才就发现,他……不曾净身。”
小亭子艰难的说完,就像是一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跪在那,都像是要倒了。
四爷愣住了,苏培盛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完了,这回这事出大发了!
这是谁这么缺德?
这是害了宸妃,可也害了一帮子人!内务府这回绝对脱不了干系了!啧,这荣亲王真倒霉,才上任!
苏培盛又想,还特么有心情想别人?自己个也倒霉了!
这后宫里的太监,他也有监督的责任啊!
“不知是谁,这般狠毒。从我的宫里,找出一个男人,我如何洗的清楚。害了我,也害了我的儿子。我要是挂上个yín -荡的名声,五阿哥一生就毁了。我与谁,有这样的仇恨?”叶枣一字一句,慢慢的,深深的说着。
四爷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皇后。
“不要胡说!”四爷皱眉:“什么yín -荡!谁敢说你。”
“可这人,我解释不清楚。”叶枣看着四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四爷:“他进来毓秀宫,一个月了。”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在她宫里一个月了。
这哪里能说得清楚呢?
四爷一时间,没有说话。
四爷毕竟是古代皇帝,他不可能丝毫不介意的。可事关他喜欢的女人,他首先想到的是谁陷害她。
固然一个男人在她的宫里呆了一个月是一件难看的事,可四爷想的是,她也不知道。
今儿知道了,不就急着告诉他了么?
她信任他,方才还那么害怕,他不能怪她。
就在叶枣都觉得该放弃的时候,四爷的手伸过来,拉住她的。
他的手热乎乎的,对比她的手却是冰凉。
“拿个毯子过来。”四爷说着,阿圆愣了一下,甚至没反应过来。还是阿玲去了。
早在出事,这屋里就留下了阿圆阿玲和小亭子周海,以及绑着的小林子。
其余人,一概不许过来的。
毯子拿来,四爷接了,给叶枣盖在腿上:“出什么事,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已经深秋了,你不管自己是要朕心疼?”
“我以为……有今日之事,以后我就没有人心疼了。”叶枣低头,轻声说着。
四爷却看见,她落下一滴泪。
心瞬间就疼了起来,这傻狐狸。
便是难过害怕,也表现的这么坚强和潇洒。真傻。
“苏培盛,将他送回内务府,交给索伦图。记住,朕要听真话。给朕好好审出他背后的主子来!要是挖不出真话,你和索伦图提头来见!记住,明日正午之前要是审不完,你们就不必回来了。”
四爷起身,看了那绑着的小林子几眼,淡淡的却带着雷钧之势道。
“是,奴才遵旨!”苏培盛忙跪下。
“你,跟着去!”四爷又指了一下小亭子,也指了一下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