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西面的霖波河地区,是豪门望族聚居之地,人烟稠密、商贾云集、文人荟萃,不少墨客骚人都会到此一游,是帝都中十分繁华的地段。
霖波河风景秀丽无双,两岸旁金粉楼台,鳞次栉比。
到了夜晚时分,星光点点、华灯璀璨、画舫凌波,桨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是最富盛名的寻花问柳之地。
在霖波河一截宽阔的河面上,泊了十多艘大大小小、装扮各异的画舫。
其间一艘最为庞大华丽,不仅灯火辉煌,喧哗吵闹,而且不断地传出丝竹琴韵、猜拳斗酒声。如果细细一闻,还能隐隐听到少女的婉转**,以及恩客的“满足爽畅”。
豪华雅洁的舱房内,陈群皱着眉头又吞下了一杯酒,他的老脸已经通红,双眼也是颇为涣散,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他摇摇晃晃地指着对面干净素雅、衣着光鲜的中年人,含糊不清地发牢骚道:“公仁啊,你……你怎么都不生气啊……你的儿子董缺不是也已经半月下不了床了嘛……都怪郭嘉!那个狗东西!老……老子要灭了他……”
中年人正是董缺的父亲董昭,他慌慌张张地看了看左右,厉声打断道:“长文!休得胡言乱语!小心隔墙有耳!”
陈群微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用力地摆了摆手,大声道:“怕什么!老……老子才不怕他郭奉孝呢……别人都说他是鬼才,我就说他是蠢才!能怎么样啊!老子官比他大!他就得听老子的!哈哈哈……”
陈群霍然站了起来,双臂疯了似地一阵乱舞,随后东倒西歪地摔到了地上,董昭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将他扶住,劝慰道:“长文,你和我的儿子行凶在先,你家陈昭又当着丞相的面撒下弥天大谎,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坦然接受这样的惩处才是。丞相已经法外施恩了,你怎么还有这么多怨气啊!而郭嘉虽然只是个军师祭酒,没有实权,可他毕竟是丞相最心爱的谋士啊!而且,不管怎么说,你儿子陈昭的命也是他劝说丞相才保住的……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陈群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忽然像给打了鸡血一样地清醒过来,他重重地推了董昭一把,狰狞叫道:“放屁!公仁你什么意思?老子需要郭嘉那废物可怜我吗?我的儿子陈昭被打得吐了血,屁股开了花!现在还下不了床!他一生还不能从仕!我们陈家何曾出过这等丑?你要我怎么面对列祖列宗?这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你知道吗!从那天起,郭嘉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和他不死不休!我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董昭听到陈群越说越过分,怒哼了一声,警告道:“长文,你已经无可救药了!谁也帮不了你。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你报你的仇,那是你自个的事,我无权过问!但是千万别怂恿董缺和你一起糊涂!不然,休怪我无情!哼!”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陈群凄厉地惨笑几声,扬起脖子又倒了几口酒,他的头发如冤鬼一样地散开,红晕的老脸上眉头深锁,双眸中寒气深深,歪歪斜斜地靠在了船壁上,颓废地坐了下来。
“郭嘉,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陈群轻声地喃喃自语,脸上一片狰狞。
随后他慢慢地摇了摇高高悬挂在舱房房顶的银铃,几个身材丰满婀娜,衣裳暴露的年轻女子从后门越帘而过,媚笑着围了上来。
陈群yín -邪一笑,舱房内顿时满室“春色”。
片刻,就传出粗重的发泄声……
-----------这是心胸狭窄的分割线-------
天空,下起了小雨。
郭府厢房内,华仙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轻舒一口长气,走了出来。
马文鹭满面忧愁地迎了上来,焦急询问道:“华大夫,许怀仁的手可以痊愈了吗?”
华仙儿淡淡地笑了笑,回答道:“当初医治的及时,已经可以保住了。这几天都是在观察,应该没多少问题了,你不用担心。”
马文鹭拍了拍胸口,转忧为喜道:“幸好幸好……如果许怀仁连最后一只手都没了,不知道要多么伤心。谢谢华大夫!您真是神医啊。”
华仙儿抿了抿嘴,促狭道:“你好像很关心他?”
马文鹭小脸一红,争辩道:“那……都是同窗好友嘛,您可别取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