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宋风晚早已急红了眼。
傅沉伸手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狠狠按在怀里,“乖——别看。”
“傅沉,他们把晚晚送过来,是让我们傅家代为照顾,你把人照顾到床上不算,还一直瞒着我们,你自己说,你这件事做得如何?”傅老捏着戒尺,手腕震得发麻。
“我喜欢晚晚,这件事我不认错,其他的……”傅沉后侧骨头都像是被震碎,皮开肉绽,撕裂般阵痛。
“其他的我都认。”
“你认错就好,怎么说都要给人家一个交代,这件事我不护着你!”傅老抬起戒尺就要再次抽他。
“老爷子,您手下留情,三爷后面都流血了。”年叔是看着傅沉长大的,自然见不得他这般遭罪,“这一开始宋小姐不是年纪小吗?加上她和聿修少爷的关系,三爷这才一直没说……”
“这后面乔女士又怀孕了,又不敢刺激她,要不然他早就说了。”
“您手下留情吧,真不能这么打啊!”
“我照顾三爷这么久,这些年过去,他就喜欢这么一个姑娘,这不是太喜欢才顾忌那么多嘛,你们以为三爷就不想正大光明带她回去见你们吗?这不是不得已吗?”
“乔先生,我们三爷没讨好过别人,也是知道您要过来,特意买了不少书回来看,无非是想和你多说一些话。”
“三爷瞒着你们是不对,可喜欢上了,又是这种情况,你们觉得他还能怎么做啊?”
年叔说完,这眼泪都开始往下掉。
“这感情来了,哪里还分年龄辈分啊,这辈子能遇到个体贴喜欢的人不容易,三爷是真疼宋小姐……”
他这番话,说得老太太都红了眼,宋风晚趴在傅沉怀里,也是紧紧抱着他,俨然是一对……
不可分离!
傅老这戒尺举起来,也不知该不该落下。
乔望北叹了口气,走过去,“傅老,罢了罢了……”
想着方才那种情况,傅沉还第一时间护下了宋风晚,这两人抱在一起,搞得他们像是来棒打鸳鸯的恶人。
“舅舅!”宋风晚红着眼,哭出声。
“哭什么,就挨了一下,心疼成这样啊?这小子瞒得我们这么苦,挨一下怎么了?你这丫头胆子也是大,和谁在一起不好,他可是……”
泡上傅聿修的亲叔叔?
“舅舅,我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的!”宋风晚从傅沉怀里退开,扯了扯他的衣角。
“行啦,别哭了!”乔望北真见不得她红眼,可怜兮兮的模样。
“乔叔,对不起。”傅沉忍着后背的剧痛,还是和乔家人道了歉,“所有事情还是我考虑不周,爸妈,我……”
“还说什么啊,你这小子,小时候那么省心,怎么长大反而不省心了……”傅老将戒尺往边上一扔,瞧着他后背真的隐有渗血,也是心疼不止。
但是他不动手,乔望北刚才又在气头上,他一拳下去,傅沉讨不到任何好果子吃。
最主要的是,这下子倘若不重责,接下来怕是还要挨几下。
“怎么连我和你爸都瞒着,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老太太走过去,看到他后背,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诚如年叔所说,一开始是没办法捅破,后来则遇到了乔艾芸出事,总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后背!”傅沉是家中老幺,又是老来子,老太太对他自然也给予了更多的疼爱。
他平素做事极其稳妥,被这么训斥还是第一回。
乔西延站在边上,双手抱胸,傅家人打什么主意,他心底也清楚,其实他们也不能对傅沉如何,无非是受到欺瞒,心底憋着口气,想发泄了。
傅老这一戒尺下来,他们也不方便继续再说什么。
况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也不可能强行把两人拆开,窝火而已。
乔西延只要想到是自己亲手把表妹一步步送入狼窝虎口的,心底的火苗就一寸寸往上窜。
他伸手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刻刀,咬紧后槽牙。
“妈,您别看了,我回头自己弄一下就行。”此刻有些血迹干涸,粘着衣服,他稍微动一下都疼,这衣服里面,伤口定然狰狞可怖,他伸手阻止老太太掀自己衣服。
“那回屋我给你看。”宋风晚心底也急,不知道他伤成什么样了。
“药箱在这里,要不要叫个医生啊。”年叔擦了一把纵横的老泪,声音嘶哑。
“药箱给我吧,我帮他看,我经常受伤,处理伤口还算在行。”乔西延走过去。
傅沉与他对视一眼……
感觉他的眼神,磨刀霍霍,随时能宰了自己一样。
“也好,那你帮老三看一下,要是太严重,我们就叫医生,或者直接送医院吧。”老太太心焦。
“傅三爷,走吧。”乔西延挑眉。
“表哥……”宋风晚看着乔西延,也是心虚不已。
“怎么了?”
“没、没事。”宋风晚咬了咬牙,“你给他上药的话,记得轻点儿。”
“好。”乔西延应了一声。
两人直接进了一楼傅沉的小书房内,年叔则沏茶,招呼乔望北和傅家二老。
“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乔望北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方才听到消息也是太震惊,此想来,也不是那么难接受,就是这辈分确实有点……
以后怕是少不得惹人议论啊。
“谢谢舅舅。”宋风晚还显得非常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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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小书房,乔西延正帮傅沉处理后背的伤口,猝然一下触碰伤口,傅沉疼得闷哼出声。
乔西延挑着眉,“傅三爷,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人粗糙惯了,实在不懂温柔为何物。”
傅沉咬着牙,“没关系,你继续。”
“那我……”乔西延冷笑,“就不客气了!”
我居然差点写哭了,这可是我亲儿子,三爷,我对不起你!
三爷: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