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脸上笑容刷得一下冷却,好像是那么回事哈。
“你现在这么嘚瑟,想过以后他们真的结婚,我们两家就变成一家人了,之前再怎么拧巴,以后也会一致对外,你如此嚣张,真的合适?”
“你想一下,这以后,你会是个什么样的处境。”
“不要图一时看戏爽,也要想一下这件事带来的连锁反应,我们都是一家人,窝里哄是一回事,让外人看戏,怕是不可能的。”
外人?
段林白莫名有种生存空间被压缩的错觉。
这以后几人聚会,不就剩他一个单打独斗?他本来就弱小可怜又无助,现在可咋办呦。
要疯了。
自己是要被孤立了?
段林白暗叹时运不济,偏头看向傅斯年,把话题岔开,他不想聊傅钦原了,聊着扎心。
“之前你说小渔去相亲了,你也不问问情况如何了?”
“成不了。”
傅斯年心底是希望傅渔能找个伴,说是相亲,合适就多聊聊,不合适权当交个朋友,也没坏处。
只是按他对女儿的了解,大概率成不了。
“其实现在的孩子不大喜欢相亲这一套,还没见面,心里已经抵触了。”
傅斯年瞥了他一眼,“林白,你知道你女儿最近在干嘛么?”
“写毕业论文,她最近特别乖。”
段林白的语气透着些许骄傲,可算是给他省了点心。
“她最近和一个人走得挺近。”
准确的说,是单方面走得近。
“男的?”段林白轻哂,“那丫头从上小学就没让我省过心,她说要嫁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闹着玩呢。”
傅斯年是做网络的,某些方面消息还算灵通,尤其是业内的。
“嗯。”他点着头,这件事他说了,也算尽到做朋友的义务,段林白自己不上心,就不能怪他了。
段林白当时心底一直在腹诽:
你干嘛盯着我女儿啊?你赶紧回家管管你女儿才是正事。
*
傅钦原在射箭这一项上,由于不擅长,被京寒川压着打了几盘,后来又陪着他喝茶下棋打牌,一开始胆战心惊,生怕京寒川在哪里挖个坑给他。
时间长了,他似乎摸清了京寒川的一点脾性。
而且作陪的段林白、傅斯年,也都是非常了解京寒川的,不能说助攻帮忙,却让他对这个未来岳父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傅沉的确是想找个方法,好好惩戒一下某个臭小子,只是毕竟是亲儿子,若是靠他自己,怕是没本事与京寒川有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说是给他下了套,也是暗暗帮了他一把。
也让京寒川对傅钦原有了进一步认识,让他明白:
这小子除却会钓鱼,暗戳戳去他家挖墙脚,也有其他可取之处,也算是个可靠之人。
“六爷,没想到小三爷棋下的不错,以前还不知道。”京家人笑道。
“傅老擅长,他应该不差。”
京寒川何尝不知傅沉的心思,他今日愿意过来,也是想多了解一下傅钦原。
知道两人恋爱,自己被蒙骗,他心底的确愤懑不满,可冷静一夜,也和京星遥聊过,她那么喜欢,自己此时若是各种使绊子,只怕难受的是她,可以试着先了解一下。
一棍子打死也的确不合适。
现在看来:
整体还不错,就是看到他那张脸,还是不爽。
*
另一侧,傅钦原也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回去的途中开口道谢。
“谢谢爸。”
“我早就和你说了,感情的事,我能帮你的不多,还得靠你自己把握,你们能走到哪一步,也需要你自己努力。”
傅沉摩挲着一侧的佛串,“现在你是很喜欢她,以后如果不喜欢,不爱了,想分开,也坦荡点。”
“你六叔不算个好人,也没传闻那么可怕,你最近多去京家走走,想亲热,也避开他一点,要不然……”
“他会觉得你在挑衅他!”
“我知道。”傅钦原笑着。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他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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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回家之前给余漫兮打了电话,她说要录制什么中秋晚会,可能要在台里过夜,他便先回了家。
傅渔年纪不小了,傅斯年没有随时掌控她行程的习惯,最大限度给她自由。
可是当他开门进去时,看到门口一双男士皮鞋,眉头一皱……
这不是他的!
他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
傅渔……
带男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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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浪浪的关注点永远都是那么新奇:
小三爷和六爷一起讨论……水产养殖?你咋想的!
浪浪:感觉要被排挤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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