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说法,自己欠了他那么多东西,每样都要还,她一学生,这不逼着她割地赔款,以身抵债?
“三爷,您这样的人物,不会私下打小报告的,那都是小人行径,三岁小孩才这么干。”宋风晚冲他一笑,眼底都是慧黠的暗光。
傅沉抿着嘴,小丫头给他挖坑?
就在傅沉想要开口的时候,传来敲门声。
“三爷,睡了没?”
乔西延的声音,他常年握着刻刀,手指力道大,叩门也是铛铛作响。
宋风晚呼吸急促,吓得脸色煞白,那叩门声,像是敲击在心脏上,一下一下,心若擂鼓,她屏住呼吸,下意识扯住了傅沉的衣服。
“三爷?”
乔西延声音本就低沉,隔着门板,更显压抑沉闷,宋风晚一个劲儿冲着傅沉摇头。
“有事?”傅沉回了一句。
“能进去说话吗?”
宋风晚登时急了,手指扯着傅沉衣服,拧出一层褶子。
宋风晚一直冲着他摇头,就她对乔西延的了解,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绝壁会想歪的,而且佛珠的事情一旦曝光,她就完了。
“我刚洗了澡,还没穿衣服,有话你直接说。”傅沉见不得她惊慌失措,手指轻柔抚弄她的头发。
低头,轻声说道,“别怕。”
“明天我有点事要出个远门,往北走,想和你借辆车。”
乔西延是南方人,南方湿润多雨,他选车多注重稳定性,北方纬度高,冰雪堆积,车辆更注重防滑。
京城又是雨雪天,他的车实在不顺手。
“可以,明早我让人把钥匙给你。”
“谢谢,那我不打扰了。”乔西延说着就走了。
宋风晚却吓懵了,直至听到关门声,她才长舒一口气。
“我又帮了你一次。”傅沉看她受惊的样子,倒觉得分外可爱。
宋风晚咬了咬牙,果然是商人,什么都东西都精打细算。
腹黑,心肝更黑。
真好意思坑她一穷学生。
“就当我又欠你一个要求。”宋风晚气结,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就开门要出去。
房门打开一条细缝,一双手从后侧伸过来……
按住门板。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
“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
“什么?”
“其实我和你表哥年纪相仿,你喊他哥哥,为什么把我当叔叔?”
“不当叔叔,当什么……”宋风晚和傅聿修订过婚,他是傅聿修的叔叔,她下意识就把他当长辈来看。
“要不喊我一声三哥,好不好?”
声音嘶哑,透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