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不知道,不知道。
10月
最近好久没见小东西了。所以乍一看到她苍白的脸,我想问问她,你好吗?
小东西很奇怪,约我们去玩密室逃脱。万微微那个女生朋友又拉来一个人,我没见过,甚至不知道名字,我满脑子都是小东西。
10月
诅咒这种事情真会发生吗?
11月12日
窝在寝室里,我整整平复一天才能控制住不让手抖写下这些文字,我知道这可能成为我的罪证,可我就是想把它写下来,我杀了人,就在昨天,我杀了小东西。
是她约我见面的,用那支我送她的手机发的信息,约在他们学校附近那片小树林。
天没亮,我出了门。天下着雪,很冷。
到的时候,小东西还没到,我站在那里,边搓着手脸上边笑,我的小东西要回来了吗?那件事我已经知道是万微微的爸爸安排做的,我不会嫌弃小东西,和万微微比起来,我的小东西永远是我的小东西。
身后有咯吱的脚步声响。我回头露出灿烂笑容,“聂唯!”
可我看到的是什么,举着一个奇怪东西明显正准备砸我的小东西,她白白的牙齿正咬着唇。
“你在干嘛?”我问。
这个问题真傻,特别是她说她是打算杀我时。我苦笑着听她说她的所有经历,父亲的意外受伤,家里急等钱用,无休止的的威胁以及那次让她意外怀孕的强暴。
“我不杀你了。我对你下不去手。”小东西抹抹眼泪,“不过,你能帮我做个了结吗?”她递给我一张纸,“我没指望你把伤害过我的人都结果了,不过我想你给我做个结果。”
小东西吃下一片药,声音渐渐细软,她在劝我对她下手,“我病了,是治不好的病,病发时身体会控制不住的震颤,还会流口水,甚至不能说话不能行走。陆北航,我不想拖垮我的父母,我也不想用那种不堪的姿态快速衰竭再慢慢死去。陆北航,如果你喜欢过我,帮我……”
然后她慢慢躺倒,躺在一片雪地里,安静的看我,做着口型,“求你。”
我受不了小东西那种可怜却固执的眼神,于是借着熹微的路灯光,我看了一眼那东西的说明,一条腿压住小东西的单侧肩膀,慢慢合拢手中的闸口。
是金属刺破皮肤再穿透血管的脆响,接着汩汩的红渐渐填满容器,我的小东西成了洁白的。
后来,我在鸣畔湖十米远外一处入水口处,和小东西说了再见。
冰封沉尸。
依旧是11月
我决定杀掉万微微,为了小东西。
警察看得很紧,直到后半夜,我才有机会从二楼爬下去。
那个东西被我藏在校园一处隐秘地方,并没被警方找到。
取了东西,我去取万微微的命。
她穿的不多,站在亭子里等我。我悄悄过去,举起那样东西的尾部,朝她后脑砸去,东西比想像的好用,只一下,万微微就晕了。弄好所有后,我把她拖去了食堂门前。想起之前她对小东西做的种种,我用腿肘垫碎了她手脚。
就算有足够的身高,我还是花费了一会儿才把她挂到杆子上的。年中才被她叫来帮过次忙,倒是为这第二次悬挂提供了便意。
恰好一阵风吹过,万微微的断骨咯吱作响,惨白的肤色恐怖吓人,不过我不怕,这是你应得的。
提线木偶。
后面的几种我不打算尝试,我怕死,我喜欢小东西,我为她报了仇,可我不想死。
只是我不知该如何收场。
恰巧,钟言出现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留下那封那样的遗书,所幸这件事总算有了终点。
我打算出去玩几天就回临水,因为没有诅咒,我就是那个诅咒,我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