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你去叫一下赵郡主,让她來为我们跳一舞,给大家助助兴。”许道颜喝得满脸酡红,这魔族的飞仙酿劲道极足,他沒有以神通消除酒劲,只感觉浑身血液奔腾,流淌,很是舒服,飘飘欲仙,仿佛整个人都要飞起來一样,不负飞仙二字之名。
“嗯。”田甜就在一旁,她并沒有喝多少,只是小酌几口,她起身去一个房间里请出了赵红羽。
原本以为赵红羽会面露愠色,却沒有想到她不仅沒有拒绝,还很愿意。
赵红羽肢体动作极美,一路走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言一行,都透着无尽的魅惑。
田甜怕赵红羽表面上不说,心里不舒服,于是将无关风月放在身前的木案之上,轻笑道:“就由我來奏曲陪衬,让赵郡主为我们献舞吧。”
“哪里,田甜妹妹的琴艺深得高子期的传承,年轻一代,在琴之一道上的造诣,几乎无人能够与你媲美,今日能够为田甜妹妹的琴曲伴舞,不胜荣幸。”赵红羽心思玲珑,说话也极为厉害,田甜微微一笑,也不谦让了,她指尖点落,琴声如溪水,潺潺流水,似山间小溪,清澈见底。
原本一举一动,都无比魅惑的赵红羽,此刻她虽身着紫衣,但舞姿间竟流露出仙韵神气,丝毫沒有刚才那种奢华妩媚,让在场之人,心中惊叹。
虽然容颜妩媚妖冶,但她的舞姿所流露一种清月的冷冽与清澈,两种极端,流露出來的味道,看得众人都显得有些痴醉。
赵红羽以田甜的曲子为主,自己为辅,两者之间,相得益彰,引人入圣。
“相传赵州原本名为赵国,当时虽然只是一个小神朝,但无数人慕名而來,学赵国之舞,就连醉城主人醉倾城当年也來到赵州习舞,最后她吸取赵州舞道之精华,凝练出自己独一无二的舞道,青出于蓝。”吕方连连惊叹,他并不是沒有见过赵州精通舞艺之人跳舞,但比起赵红羽,犹如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哦,沒有想到赵州在舞之一道上竟然如此高深。”许道颜表示惊叹。
“当然,不知道神威候有沒有听过邯郸学步这一典故。”荀络笑问道。
“这,沒听说过,但听邯郸二字,似乎是一个地名。”许道颜摇了摇头,毕竟他重武轻文,田甜虽然让他读过书,但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赵国还沒有被合并到九州神朝的时候,首都就叫邯郸城,当时有邻国燕人,來到邯郸城,见到邯郸人就连走姿都极为好看,想要学,只是越学越不像,最后连走路都不会走,爬回燕国了。”荀络对于许道颜不懂,并沒有轻视,反而耐心解释道。
“呵呵,这是自然,赵国舞道,都是从走姿开始,极为严苛,不然也不会赵国之舞,名满天下了。”在一旁,吕方笑道,大赞赵红羽之舞。
“相传田甜郡主琴艺冠绝年轻一代,今日琴舞双合,有这等享受,全托神威候之福啊。”易逝水亲自为许道颜满上一杯逍遥酒,大笑道:“來,试一下这逍遥酿。”
众人举杯畅饮,田甜赵红羽两个人联合,轻歌曼舞,美酒美人,人生几何。
许道颜一饮而尽,这逍遥酿一入口,浓郁的酒气透过味蕾,渗透到四肢百骸,让他有一种想要抛开一切舒服,逍遥于天地间的道韵,让人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与飞仙酒一前一后,极为微妙,许道颜一直以來,压抑在心头的郁气得到释放,隐隐之间,五脏颤动,有种想要突破的感觉,他心头一震,顿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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