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态度很是明显,这可叫许多人家都有些嫉妒伯府嫡女。
外头舆论都这样了,张家姑娘也几次三番的要为了名节自尽,帝后包括诚王的生母贤妃都没有吭一声!
诚王妃往日也不见得多么受宠,肚里怀着孩子也不能叫帝后如此着紧,这样看来,应该是皇上对陆家的恩宠才是?
谁也想不到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保国公竟然这么有体面,竟是让皇家都不顾名声了?
然而越是如此,越有人看不惯,保国公德高望重也就算了,不拉他下水,可这事儿不能就这样抹了啊。
一时间,攻击的矛头俱都朝向诚王和诚王妃。
贤妃恨不得把桌子拍烂,指责诚王妃也就罢了,横竖她也觉得儿媳妇手段有些太厉害,竟然拢住了儿子,骂骂她倒还让她舒坦三分,可是那些混账骂她儿子作甚?
“慧妃娘家的女儿又如何?我儿堂堂皇子,何时要被逼娶个女人进门了!”贤妃给此事一锤定音。
诚王妃也觉得自己无辜,她本是好好的在家养胎,奈何她不惹事却有事情惹上门来!忽然有个女人寻死觅活要嫁给她夫君,还气得她差一点儿小产,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她就要被骂?
“张妈妈!”诚王妃招手就叫来了身边的教养妈妈,“你就代本妃去张家瞧瞧那位三姑娘,问她究竟还要不要廉耻!张家若是不会教养女儿,就不要放出来祸害人!”
别看张家自诩是皇亲国戚,但实际上呢。他们就是个山寨的,皇帝正经的国丈那是皇后的亲爹,可不是一个妃子的爹。
张大人虽然已经是二品大员,可他的老娘和正妻在王妃跟前依旧要矮一截。更不要提张兰悠了,诚王妃派人去张家训诫一番,那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巧。她前脚刚到,话才出口,那宣旨的太监后脚就到了。
张家的女人们才被诚王妃将面子给踩到了脚底下,接着就被皇帝给按进了泥土里,直接傻了。
等一干人都走的干净了,张家才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老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张尚书一脸铁青色,原还指望这个女儿给自己挣脸面呢,如今别说挣脸面,连娘娘和惠王都给连累了,简直就是个大大的祸害!
诚王府的张妈妈一副低姿态的跟着出了张府。正待告辞,却见那来宣旨的太监满脸笑容的道:“您是诚王府上的吧?”
来宣旨的太监自然不是李中,李中的品级虽然不高,但那是皇帝心腹,轻易不出来的,便挑了自己一个比较伶俐的后辈出来。
张妈妈见被认了出来,也不发憷,只笑着福身一礼道:“正是,我们王妃身子好转之后才听说了张姑娘的事。因着往日还有几分往来,便叫奴婢来探望一二,不曾想倒是叫公公见笑了。”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您真是太客气了。”那太监抬手虚扶,随后便自爆了家门道:“咱家李孟,往日跟着李大监也是见过王妃的。王妃是个爽利人,好在这回吉人自有天相,咱家听了也替王妃高兴呢!”
李大监指的就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中,这可是宫里一等一的红人,因在皇上面前十分得力,是以宫里太监宫女儿都很是巴结,素日说起来,也是用敬称的。
两个就在张家门前拉了一会儿家常,便无视了身后张家传来的声音,各回各家找各自主子去了伯府嫡女。
却说第二日皇帝的旨意传来出来,几乎惊掉了半个京城的下巴,要是此时有眼镜的话,怕是眼镜店要发一笔横财。
代璇因诚王妃的处境想到这年代大妇和小妾的天然矛盾,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是以气得晚了些,正没精打采的洗漱完准备吃饭呢,就见蓝蝶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姑娘姑娘!您叫奴婢查探的事儿有啦,您猜是什么结果?”
代璇一抬眼皮,然后抬胳膊往桌子上一戳:“看你这么高兴,难道是张府倒霉了?”
虽然在福宁宫发生的那件糟心事儿代璇并没有和丫头们说,但是丫头们早就从她的态度里知道自家姑娘不喜欢张家了,这会儿蓝蝶这么高兴,当然不会是叫张兰悠称心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