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那位自视甚高不把赵长宁放在眼里的马都统,便惹着萧秋雨了。
觉得赵长宁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就算了,但你好歹面上恭敬一点儿,堂堂王爷也不是没有那个度量,你心里嘀咕贵嘀咕,好好办事他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但你脸上这么明显,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吗。
萧大人横行西北这些年,除了刚出道那会儿被人小瞧过,这些年哪里还碰到过这种不长眼的人物。
所以萧秋雨的提议说白了,就是叫赵长宁下辣手,快刀斩乱麻的把不听话的人都给办了,剩下听话的人干事不就行了吗,反正南越也不过五六万人,靖南军二十万,就算是打个对折还比南越人多呢,只要领头的不犯浑,还能干不赢?
赵长宁之所以不同意,就是因为打击面太大,牵连太广。皇帝把他弄来,可不是叫他搞内讧的,死的人太多,影响不好。
而且,萧秋雨这次跟过来,其实是有些犯忌讳的,他领着的是镇北司,西北才是他的地盘儿,如今跑到南边儿来,还是要低调些好。不过凭借赵长宁的面子,也只是让萧秋雨换了个面具,但行事作风上。还是不说了。
至于徐延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就简单了,飞鹰卫的存在,可不是就为了搞监察弄得大臣们闻鹰色变的,他的职能范围其实挺广。眼下便要被赵长宁当做特种部队来用。
赵长宁出京时便跟皇帝打了报告,借调天狼卫来用,因天狼卫算是飞鹰卫下属,皇帝便直接叫了徐延彻跟他沟通。
沟通的结果就是徐延彻将京中的那一摊子扔给了心腹,自己亲自来到了南疆,之所以来得晚了。是因为他中途转了个圈儿,调集下属干活去了。
不过徐延彻时间赶得正好,若是再来几天。说不定赵长宁就真的取了萧秋雨的法子下狠手了。
见徐延彻这故弄玄虚的样儿,赵长宁还没说什么,倒是萧秋雨有些不耐烦,冷冷道:“什么消息?”
徐延彻瞧了萧秋雨一眼,接着眼神又落到赵长宁身上。微笑道:“在南越,还有王爷一位故人。王爷不会忘了吧?”
赵长宁眉峰微蹙,这个他倒是没忘,不过跟眼下又有什么关系?
别是徐延彻挑这时候专门来消遣他罢?
眼看赵长宁开始眼神不善,徐延彻也不卖关子了,只接从袖中抽出一张丝绢来放到桌上道:“王爷请看罢,这是我手下儿郎们得来的消息。”
萧秋雨伸指将丝绢扯平了,便打眼瞧去,却不料这一看,倒是愣了愣。
上面的字儿不多,但是寥寥几句话,却叫人不得不心生感叹:“俗话说妻贤夫祸少,看见娶妻也得擦亮了眼才行啊。”
赵长宁也顾不得萧秋雨这难得的多话了,越看面色越沉,最后却是忍不住握起了拳头:“这些,都是真的?”
徐延彻慢慢笑了起来:“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想徐延彻大概也不能拿这种事儿开玩笑,赵长宁垂下眼睛,许久才道:“你给我看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莫非王爷不明白?”徐延彻一双黑色瞳仁定定的看着赵长宁,然后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虽然此计有失光明,但却能最大减少损失,这不是王爷希望的么?”
“荒、谬!”萧秋雨一字一字,眼睛好像毒蛇一般缠绕着赵长宁,冰冷而又无情,“那些蠢货,死便死了,有何可惜!”又看向赵长宁,满眼的不赞同:“此计不妥。”
一直在旁没怎么吭声的中年男子此时却是清了清嗓子道:“两位可否先说明究竟是什么计策,我们再来讨论是否可行?”
他是赵长宁手下的幕僚,跟了赵长宁不少年了,虽然萧秋雨和徐延彻都气场强大,他还不至于不敢开口。先前不说话,也只是没到他说话的时候,闲谈什么的,以他的身份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只是他没料到这两人打哑谜的说了几句,就争上了。按说两人搞谍报都是专业人士,但打仗的水平……恐怕够呛罢?
赵长宁缓缓抬手,阻止了萧秋雨和徐延彻的对峙:“不用争了,徐统领的意思我明白,擒贼先擒王,此计若成,倒可毕其功于一役,但于我而言,却做不出。”
利用一个女人,还是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纵然现在不爱了,他也做不出来,更不要说,两人的立场还是敌对。
徐延彻沉默了一下,却忽然笑起来:“也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爷确实没必要以身犯险,但既然此计可行,不如萧大人代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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