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牡丹说:“母亲,爹爹不是刚刚从祠堂出为就带兵出去了吗?据说半个月才回来呢。这可怎么办?没想到那贱婢竟然有这样好命,那姓孙的家里竟然这样有钱。”说着,伸手颤抖的摸了摸那些礼品,全都是上等的绫罗绸缎,珠钗首饰,补品吃食儿,全都是她们自小未曾见过的精品,一时间差点闪瞎眼睛。
她几乎控制不住,连忙把那些珠宝往身上戴。
汪蔷薇尖着嗓子说:“好命个鬼,这会儿只怕早沉入水里变王八了吧?”
宁氏看看她,又看看汪牡丹,没有作声,只是问:“姓孙的那个玉佩还在你那里吗?”
汪蔷薇得了这样的玉佩,爱不释手,日日夜夜带在身上把玩,连忙说:“在,在呢,母亲,你说他会不会找我索回?我好喜欢,舍不得,我不要还给他……”
宁氏叹了口气说:“蔷薇,你今年也不小了,怎的就这么不懂事?你且把玉佩拿在手里,等下听我说话,见机行事,咱们且赌上一把,让为娘的替你赌个好前程。”
说着叮嘱汪牡丹:“你等下也得顺着我说话,不要露出马脚,你是大姐,要帮着你妹子一把,回头你的事,为母的自有更好安排。”
汪氏二女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宁氏在说什么。
待她们回到外间大厅,孙福正端正的坐在那里喝茶,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家仆,格外不一样。
宁氏对他说:“孙大人,我与我家老爷通过气了,他同意您带宝慈入京,还对您家表示感谢,一切有劳了,我们家宝慈的前程就靠你们了。”
孙福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也很高兴的说:“可以,我家公子说,临走时,送了玉佩做信物,请宝慈姑娘拿出来我瞧瞧。”
汪氏姐妹完全不知道母亲在演哪处,谁知宁氏却转过头对汪蔷薇淡淡地吩咐到:“宝慈,你且将玉佩拿去给孙大人瞧瞧,也好好与孙大人行个礼。”
刚进门的时候,孙福就打量着宁氏身边的俩丫头,猜着哪个是宝慈,不敢枉断。
这下宁氏指出来了,立马上前去,对着汪蔷薇就跪了下去,咚咚咚重重磕了三个头:“孙福谢过宝慈姑娘救我公子大恩,也救了孙福的命。孙福自小与公子情同手,这次更是孙福保护不周,才让他受了重伤,若他有闪失,我铁定活不了,您救了公子,也就是救了我孙福,这一辈子我做牛做马,供您差遣。”
汪蔷薇都快发抖了,完全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汪牡丹却明白了,白了脸,埋怨地望向母亲。宁氏笑着解围:“宝慈,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孙大人起来。”
说着,背后用力地推了推已经完全傻呆呆的汪蔷薇,她像个机器人一样听着母亲的话,颤抖着将孙福扶起来。
又颤抖着将玉佩摊在手心让孙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