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啸骂够了。
出气了,也知这事已经成定局,只好作罢,走的时候,灼灼地盯着钱串串说:“你就是今日老贼请来为秋樱治病的大师?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吧?我东方啸向来不信鬼神之说。”
钱串串也笑着盯着他的眼睛,坦然的说:“若十年后,我与东方兄还能再见面,你可记得今日的话才好。”
孤鹤更惊奇了:“你说他十年之内必做宰相?这不可能吧?”他只算出命格,可没有算出时间。
钱串串说:“一切皆有可能!”
其实在心里想,十年之后,我指不定回现代了,你们上哪里去找我?现在先救人要紧,胡说一番谁会知道?
东方啸大笑,十分潇洒豪迈:“好,我就与兄台十年之约,若我那时为宰相,定请君饮酒,谢君吉言,同时还你十八拜。”
说着甩袖离去。
孤鹤新奇的问:“你竟然真的会看面相?”
钱串串深吸一口气,回神说:“不然怎么做你孤鹤大师的师父?”
闹剧过后,酒席也吃不成了,回到绣楼。
秋樱小姐已经在帘子内休息,只有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在边上侍候,等着他们来,将他们安排在房屋一角的椅子上,还体贴的安排了吃食和茶水。
寂静的深夜,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因子,加上窗外猫头鹰很合时宜的配着背景音乐,更让人身上汗毛竖立。
钱串串说不怕是假的,不由自主得向孤鹤靠了过去,这货虽然是个道士,但从早到晚装风流潇洒,拎着个酒壶,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自己嘴里灌,看见钱串串胆小的时候,心里偷笑,不着痕迹的伸手想将她搂住,却被啪的打了下去,还回了一个杀人的眼神。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一声野猫叫的声音,听着可怜巴巴的十分焦急,再接着钱串串突然闻见一阵奇异的香味儿,孤鹤面色一变,连忙扯她衣袖,示意她看杭小姐床帘处,只见一丝几乎不易觉察的轻烟从里向外飘出,正是那阵异香的来源。
接着他们发现,床边站立的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开始抚着自己的头,摇摇欲坠,没有坚持多久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孤鹤正想跳过去,钱串串连忙拉住他,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率先“咚”的一声,一头裁倒在桌子上。
孤鹤呆了呆,明白了,也说了句:“师父,我怎么头晕?”说着“咚”的一声也倒在桌上,还装成不小心绊倒了酒壶的样子,任酒洒了一桌子再流到地上。
钱串串将头枕在胳膊上,顺着缝隙睁开眼睛,正好能看见屋里一切。只见所有的人都被那阵迷烟熏晕了,屋里静得可怕。不久,地上两个婆子中的其中一个突然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伸手将帘子轻轻拉开,轻声说:“小姐,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