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么,怪我跟他没完没了么,我是那种女人么,夜里不干点什么就活不下去是吧,小茜顾强你们看看大姐是那种女人么!”
万从茜一把甩开万从茜的手,浑身气得直冒冷汗,她把外套脱了站在茶几外边,双手叉着腰,“你自己跟他们说说,你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还说你满足不了我,我愿意守寡,梁友超你他妈的放屁!你四十七了,你就是五十七六十七你照样是个混蛋流氓!你跟女大学生就有激情是吧,你白天夜里没完没了的跟人家玩儿,你回家就跟我装死人,我准是受不了你冷淡我么,你有家有孩子有老婆,在外面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把工资给出去了,赶明儿你把家底都抖落出去不完了么!”
万从茵这话把万从茜跟顾强都听傻了,不是因为一个贤妻良母说话温润如玉的女人竟然骂街了,而是因为这个面前看上去可怜委屈懦弱的中年男人竟然还能搞婚外恋,且不说他发福的身子和有些谢顶的脑袋,也不说他老来得子的八岁儿子和外人看上去还算幸福美满的老夫少妻组合,以及国家公务员这个铁饭碗的光辉照耀之下一家子干什么都格外被社会优待的优越感,只说他这把年纪了,还有万从茵对婚姻这么绝对忠诚的要求,出轨根本就是一件纯粹找死的事儿,他竟然还玩儿成了光明正大的高档游戏,你虽然是个公务员,人人艳羡人人嫉妒,但是公务员不是国家官员,你就是个国家部门抱着铁饭碗退休有比老百姓高一点的工资和就医多点的报销百分比,住的不是别墅开的不是劳斯莱斯,穿的不是皮尔卡丹用的不是lv和香奈儿,你拿什么养现在如狼似虎恨不得把男人搜刮得连肉都剩不下的小三儿啊?
顾强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从旁边一拍老梁的肩膀,脸上是无比敬仰和带点嘲讽的笑容。
“怎么着大姐夫,这么洋气的事儿你也玩儿啊,你知道现在的女大学生多狠么,别说你一个月六千块钱,就是六万,她都不嫌多,照样给你弄得毛干爪净的,你怎么往这陷阱里面跳啊,你在社会上混的这么如鱼得水的,还不清楚现在的阴暗面么?”
老梁没搭言,就是定定的看着地面的烟灰儿,不停的喘着大气,显然被刚才万从茵那几下子突然爆发打得够呛,毕竟快五十岁的人了,女人在床上折腾几下还累的气喘吁吁呢,更别提在地上打得抱头鼠窜的激烈场面,看着人都紧心。
万从茜捅咕了一下顾强的后腰眼,他哎哟一声叫出来,回头正碰上万从茜那厉光闪烁的大眼睛,嘎嘣就闭嘴不言了。
“大姐夫,你和那个女大学生,是怎么回事啊,你要是说根本就没有,那大姐也不可能当着我们的面儿跟你这么对证,再说了你自己媳妇儿还不了解么,平时哪怕你做的多过分,只要能在她接受范围以内的,她都不当着娘家人的面儿说,都是背后跟你急,大姐这么做够意思了,你别欺负她娘家没人啊,真要是出轨了,你及时改邪归正,我们都还原谅你,可你要是执迷不悟,那大姐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但是你以为你就能全身而退么,我在派出所工作了**年,什么样的夫妻纠纷我都解决过,凡是最先背叛婚姻的一方,在离婚的时候大多不服对方索要的高额分手费,比如房子车还有孩子的监护权,但是到法院基本上都同意了,因为有错的一方就该承受更多的审判和付出,你觉得要真是到了那一步,是图你点什么的小情人愿意跟着你还是风雨与共同舟共济的老婆呢?”
嘿,还真甭说,万从茜真不愧是在派出所干了那么多年的所长,就是语出惊人,一番软硬结合的说法把老梁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是那么回事,离婚哪是那么简单的啊,既想要甩了自己看腻的黄脸婆,还想把儿子弄到手留个根,不愿意分房和车,还想把存款自己存着,人家白跟你耗着青春生了孩子最后嘛也不要扫地出门,什么都没有了再嫁给谁啊,女人精一起比男人十个八个捆在一块儿都厉害,自己想要算计背后还有一个强大靠山的齐主任和万所长,这不是自己作死么。
老梁抿着嘴唇沉默了半响,最后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你大姐离婚,我们过得好好的,再说了涛涛才八岁,他能没妈呢,我能不要孩子么,我就是没辙了,你大姐后半夜不让我睡觉跟我打,涛涛也醒了,对孩子影响实在不好,我怕留下家庭阴影,将来都不好办,这才拉着她来了咱妈这儿,我就是想解决好了回家踏实过日子,不就是那个女大学生么,咳,新分到我们机关来的,才半年,就是我在工作上挺帮助她的,弄得流言纷纷,毕竟我是个小头儿,她又年轻漂亮的还是单身,能不出乱子么,但是我心里知道这社会的诱惑背后掩藏着什么罪恶的念头,我能明知故犯么,我的财产是和你大姐共同的,我能拿着往外面造么,将来涛涛知道了,我怎么有脸让孩子叫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