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气温还是有点凉,通往监狱大门宽阔的水泥地平直而坦荡,树木整齐的排列两旁,光秃秃的有些凄凉。
沉重的大门被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沿着白墙红底的走廊一直走,狱警带着叶汶进了一间整齐明亮的办公室。
先是抽屉”吱呀”的被拉开,狱警拿出钥匙让叶汶稍等。她点了点头,人有些木。
约莫过了五分钟吧,随着狱警腰间钥匙的声音及近,门从外面被打开,叶汶的余光瞥到了手里的一封密封袋。
狱警对叶汶说,“我们考虑到霍北泽服刑期间只有你来探过监,所以就通知了你。”
狱警将那封透明的密封袋推向叶汶,又说:“他的家人联系不上,就由你转交吧。”
“奶奶……他奶奶在a市的养老院,年纪太大了,不方便。”叶汶拿起桌上的签字笔不太利索的在狱警给她的单子上签了字。
“好了,就这个事。”狱警接过叶汶签了名字的胆子,装入牛皮纸袋,站了起来。
她差点咬住舌头,站起来急急说:“我能见一见倪昊吗?”
狱警听后皱了皱眉,但还是打了内线电话,帮叶汶安排,电话里的只言片语叶汶听的明白,等狱警挂了电话,她说了声“谢谢。”
与倪昊见面的地点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窗户很高,阳光照进来,刚好照射在叶汶面前的方桌前,她拧着手,有些紧张。
倪昊被狱警带进来,旋即笑了笑,就像同龄的大男孩一般,他坐下,叫了声,“叶汶姐。”
她抬起头,清丽的眸子终于有了笑意,淡淡的说:“还有半年,你要好好表现。”
倪昊重重的点头,正欲开口就听见叶汶说,“放心,那天我来接你。”
可倪昊听了却摇头,问,“亚泽哥有跟你联系吗?”
阳光照在叶汶白皙的手背上格外打眼,叶汶咬着嘴唇,半晌了才摇了摇头。
a市市局
汪智火急火燎的进来,直接闯了钟隽的办公室,将手里厚厚的文件夹“砰”的一声丢在钟隽的桌前。
门外的俞露听见这么大的声响,也惊的站了起来,就问身旁的朱小寒,“怎么了?”
“霖州最近几起女童失踪,当地不敢管。”朱小寒边说边摩拳擦掌,“市局接手,我们该出动了。”
俞露听说过这个小镇。
“让赵鑫带队过去,a市流入的血钻你继续盯着。”汪智交代,两道浓眉拧的很深。
霖州,夏晗去的地方。
“我带队过去。”钟隽没有半点要商量的意思。
汪智死死盯着钟隽,有些火。
“a市各大私人会馆和交易场所都已经死死盯着,血钻卖家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现在只能等。但霖州失踪的女童等不了。”
霖州是一座盲区,它逃避着所有社会规则,做着最见不得人的勾当。但那、也是道貌岸然者的人间天堂,那里一定程度上,没有法制法规。
当天下午钟隽就带队前往了霖州,连夏晗都没来得及通知,在前往霖州泥泞的路上,才有了休息的空档,但信号不好,夏晗的电话一直没打通。
晚上八点才到达,路上也没有闲下来,研究了霖州近几年大案的卷宗,刚到达霖州,就进了当地的公安局了解情况。他们进去时霖州公安局值班的警员正在玩手机,浩浩荡荡一大批把那个值班警员下了一跳,赶忙去通知了霖州公安局的局长。
等了一会儿,霖州公安局局长才赶来,局长下了车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给a市来的一帮人道歉。
夜沉沉的,局长的车没来及熄火,那porsche的盾徽让钟隽的眉微微一簇。
局长没来得及给a市刑侦大队安排住宿,当地公安局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以为不拖了十天半月的,上头是不会下来人的。
所以当晚钟隽一行人就住在霖州公安局的宿舍里。
失踪三名女童、年龄都在十至十二岁之间、案发第一时间家人都没有及时报案。
钟隽睁着眼睛,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懈怠。
“钟队,我关灯了啊。“朱小寒头发湿漉漉的进来,只穿着大短裤。
他把灯关了,翻了个身声对钟隽说,“这霖州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看看那一溜的名车,啧啧!”
钟隽没有答话,他的床正对着窗外,月朗星稀,夜间的凉风浮动着蓝色规矩的窗帘,手机突然亮一亮。
他赶忙拿起,是夏晗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