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精致奢华的大厅,处处皆是衣奢华贵的俊男美女,可因为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周围只得暗淡无光。w
他是天之骄子,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放了她,也只是那一念之间的旧情难忘。
可她,心里那一点想他的念想又是什么!
“在看什么?”蒋茹娉娉婷婷的走过来,给钟拓递上一杯酒。
钟拓收回目光,低眸接过蒋茹递上来的酒,七二年的特罗,甘醇浓烈、后劲很足。旋即薄唇抿了一口,神色中竟带着似笑非笑。蒋茹哪里见过钟拓有此时的表情,漂亮的眼睛都不由睁大了几分,跟着他这几年,她太了解他的寡言严肃,从来没见识过他这样轻佻放松的神态。蒋茹低头娇艳一笑,再抬头迎上男人的目光,却没有预料中的四目相对。
她失神,沿着钟拓愈发烫人的目光看过去——目光里女人水蓝色长裙飘逸灵动,墨黑墨黑的长发没有任何修饰,自然的倾泻在那光裸白嫩的肩头,那双眼睛楚楚动人,美得没有一丝攻击性。
那是何梓茜,钟拓念念不忘的前妻。
蒋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住,血液霎时凝固,指尖的冰凉都窜了上来,她正了正表情,悄悄的抬手纤细的手指,悬空着揽住钟拓的胳膊。
果然如她所料,跟四年前一样,这个女人经不起一丝挑拨示威,她只需一个动作,就能精准的让何梓茜自惭形秽,她眼底的情绪根本藏不住。何梓茜根本没有资格待在钟拓的身边,她能帮助钟拓什么?哼,只能让钟拓完美骄傲的人生徒增污点颓败而已。
可是,现在的何梓茜,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想到这里,蒋茹心一沉,带着惊慌不确定。
秦雨施瞄了一眼蒋茹虚揽着钟拓的手,鼻尖一哼,拉了何梓茜大步走向张导方向。
钟拓见何梓茜走远,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手臂处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抬起眸子,注视着蒋茹。
他与生俱来的强势冷峻,无需任何动作,就能让人怯懦自卑,蒋茹手一抖,立即抽回了手,笑的有些干,“怎么了?”
他笑了,薄唇弯起,笑的夺人心智,三十五岁的男人,有手腕、有能力,她竭尽全力争取,根本没有错。
钟拓轻笑,不作言语,看向蒋茹的神色不明,似乎带着警告意味,蒋茹心虚,在他面前晃了下手机,说:“我去接个电话。”
钟拓点头,又说:“你乘明早最早的一般飞机回a市,公司那边的事需要你处理。”
蒋茹一顿,抬眸撞上男人清清冷冷的目光,“……可是,这边的项目最终定案我还没有拟定。”
“有我在,不用担心,蒋茹,公司那边就麻烦你了,年末的海外分公司,我准备全权交给你,对你,我很放心。”他谈吐得宜,举止皆是华贵清韵,点到即止,根本容不下一丝拒绝。
“我知道了。”蒋茹说,她的手紧成拳,又强迫自己松开,端起酒杯优雅的与钟拓一碰,轻抿一口,喉间再香醇的酒意也成了辛辣清苦的味道,食道一阵火辣辣的疼,刺的眼泪都差点冒出来。
“钟拓,你这一趟,是为了她吗?”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蒋茹竟然如此大胆的问了出来。
她与钟拓毕业于美国同一所大学,为了这个男人,她放弃了国外前途似锦的事业,屈身来到他的公司为他做事,她称呼他为钟拓,这一点没有任何不妥。这么几年,钟拓该给她的从来不会少,只能更甚,记得钟拓那时还没结婚,一次酒桌上喝多了,曾劝她问什么委屈自己在他的公司做事,她思绪清明,浅笑着摇头没有答他。
钟拓从没有食言过,年末的海外分公司,她即将胜任海外公司的执行总裁。再学历丰厚的年轻人,也不会有她如今的成就和地位。
确实,钟拓没来没有亏待过她。
钟拓眉眼完全舒展开,反问:“你觉得呢?”
她只觉得眼睛好刺,一只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说:“你干嘛总是委屈自己,何梓茜从没把你当回事,孩子,也只是她的依靠而已,她妈妈风流韵事这么多,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钟拓,她愿意生那个孩子,完全不是因为你,她是为了自己,她需要一个永远不会离开她的亲人。”
“那你呢?蒋茹,我从没给过你任何承诺,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这辈子也只可能允许她生下我的孩子,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