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不会是要自己去学赌吧……薛宁敛眉,莫名有点方。
从谢老的别墅出来,两人没有乘车,而是牵着手往半山的另一侧慢慢走去。
夜风微凉,头顶的天空被璀璨的霓虹染红,不见丝毫星光。
路灯晕黄,模糊朦胧的光线影影绰绰从树枝间洒落下来,平添几分静谧的气息。
“不下山?”薛宁上前一步,倒着往后走,眉眼生动。“上次把我丢到沈大哥那,是要我学自保和杀人的本事,这次要我学什么?”
“一会就知道了。”顾旭白加快脚步,追上去弯腰将她抱起。“还在怪我?”
薛宁顿了下,含笑摇头。
刚知道真相时怪过,后来数次死里逃生,心底有的全是感激。没有被关在沈颢公司员工训练场的那几天,在t市那次,她恐怕都躲不过赵三的全铜烟杆。
至于顾旭白当初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去那里,薛宁没想过,也不打算问。
“当时我的境况非常不好,送你去沈颢那是希望你能自保,就算没有我别人也不能伤你分毫。”顾旭白把她放下,动作很轻的捧起她的脸。“以后不会这样了,我活着,你不许死。”
“你是在跟我表白么?”薛宁扬起唇角,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微微仰着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很动听。”
顾旭白绷着脸,定定看她片刻,低头火热的吻她。
要去的别墅离谢老家很近,开门进去,客厅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薛宁回头,速度奇快的抓住顾旭白的领带,笑意飞扬的将他抵到墙上。“老师呢?”
“一会到。”顾旭白矮下身子,将她抱起来,大步上楼。
在谢老家毕竟是做客,不好太放肆。
薛宁被他压到床上,大脑高速运转。“这是谁的房子?”
“爸妈的。”顾旭白停下来,低头闻了闻,抱起她去了浴室。
谢老让吕先生熬的汤药又苦味道又大,那气味散的比香水还慢。
这平时似乎没人住,浴室里的洗漱用品很久没人动过,洗手台倒是干干净净。
顾旭白动作熟稔的把她剥光,还没洗就把她抱到洗手台上,狠狠的做了一次。
完事洗澡下楼,沈颢带着一名年约40岁的男人坐在客厅,略显不悦的朝他们招手。
薛宁被顾旭白牵着走过去,平静坐到那男人对面,神色淡淡的打量他。对方很瘦,手指干枯修长骨节分明,双眼微微眯起,目光锐利如刀。
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他穿着黑色风衣,里面也是全黑的t恤,看着跟黑社会似的。给人的感觉,异常的不友善。
“袁先生,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顾总。”沈颢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给他们做介绍。
顾旭白冲对方微笑颔首,礼貌伸出手。“袁先生好。”
“顾总客气。”袁华清也伸出手,虚虚跟他握了下。“我只教一天,能学多少看她的本事。”
“无妨。”顾旭白眉峰压低,脸上隐隐浮起不悦。
薛宁本想插话,抬头撞见顾旭白的目光发沉,又忍了下去。
上课的房间在二楼,沈颢领着袁华清走在前面,薛宁和顾旭白牵着手走在后面,沉默上楼。
到了门外,薛宁瞥见摆在房中的赌台,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拉住顾旭白。“真要我学赌?”
后天去澳门……联想晚饭时他跟自己说的话,薛宁直觉是因为八爷在澳门。
赵三和王福贵都说过,他喜欢赌,并且赌品不太好。
“唔”顾旭白偏过头,抬手拍拍她的背。“学不会也没关系,有个样子就行。”
“你想我输还是赢?”薛宁眼底浮起笑意,状似不经意的哼了哼。“这次听你的。”
顾旭白不置可否,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沉。
她还有事瞒着自己。
袁华清很傲,每一种赌法只讲一遍规则示范一遍,跟着便坐到一旁翘着二郎腿品茶,十分的不耐烦。
薛宁对此并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沈颢是从哪找来的人,从袁华清喊开始就双手环胸站在赌台前,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八爷藏在澳门,那么有没有可能,蒋卿云也在?
“很难?”顾旭白不知何时过来,轻揽她的肩头。“有点样子就够了,别勉强。”
薛宁拉回思绪,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深深的望着他。“蒋卿云的孩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