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当时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天晚上,伪枢密使钮文忠率手下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并数名偏将,选了三万名精兵,乘黑前往宋军大营。<-》
高俅十万大军营寨连绵不绝,足有数里之遥,钮文忠让貔威将安士荣率精兵八千,突入左营;彪威将褚亨也同样率军八千,突入右营;而自己则待剩下人马直冲中营。
高俅大帐居中,两万禁军拱卫,两翼则是七名兵马都监,左营是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郑州兵马都监陈翥和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右营是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邓州兵马都监王义、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和嵩州兵马都监周信。
众将刚刚于大帐和高俅宴会,直待明日和钮文忠大军作战,此时刚刚入门,谁曾想钮文忠已经带了三万人上门叫他们起床尿尿。
守夜放哨的士兵迅速被弓箭手射死,三万精兵分三路冲入营中,有如剁瓜切菜,一时间不知踏平了多少营帐,砍翻了多少宋兵。
士兵哀嚎之声传来,高俅才如梦初醒,急忙起身穿戴披挂,第一个反应不是组织禁军反击,而是命人去寻酆美和毕胜二将来护驾。
主帅已经如此,何况那七名兵马都监?
左营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直接被乱兵砍翻在营帐之中,郑州兵马都监陈翥连盔甲都没能来得及穿,急忙摸了自己那杆大刀,翻身上马率亲兵冲出来,正合遇上貔威将安士荣。
貔威将安士荣并手下两名偏将沈安、卢元率jūn_duì 猛冲,见陈翥狼狈样子,三人上前合攻,陈翥如何能抵挡得住?
正着急之时旁边一声大吼,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挺枪来救,沈安、卢元双枪并举,来战韩天麟;安士荣手捻长枪,杀得陈翥汗流浃背,冲突不出。
韩天麟也是叫苦不迭,和沈安、卢元战了十余合,眼见四下火起,遍地死尸,急忙虚晃一枪,把马一拨便要逃走,方才救援之心早就丢到九霄云外。
郑州兵马都监陈翥冷眼见韩天麟要跑,手下一乱,被貔威将安士荣长枪逼开大刀,直刺进来胸口便是一个血窟窿,大叫一声落下马去,早被北军割了首级[综]挡我者,死txt下载。
沈安、卢元二人在后纵马紧紧追赶,韩天麟逃窜在前,耳中听陈翥大叫一声,顿时便知不好,急急打马,却不料那马被满地死尸绊了一下,嘶鸣一声前蹄一软,把韩天麟颠下马来。
韩天麟丢了长枪急待起身,沈安、卢元二人已经赶上,两条长枪齐齐刺下,韩天麟连腰中钢刀也没来得及拔出,便被戳翻在地,眼见不能活了。
貔威将安士荣赶上,吩咐割了韩天麟脑袋,率军在左营杀得手软,宋兵没了主将,乱作一团,伤亡不计其数。
再说右营,彪威将褚亨率四名副将方顺、秦升、莫真、盛本杀入,士兵手中都是火把,把营帐都点着了,一时间到处起火,宋兵哀嚎,恍若地狱一般。
邓州兵马都监王义未及起身,居然被活活烧死在营帐之中,幸好剩下三位兵马都监得了消息,各自急急披挂,取了兵器翻身上马,倒也聚集了几百人冲杀出来。
待杀了一起,三人见右营糜烂不可收拾,也顾不上左营和中营如何,收拢些残兵败将,准备直接杀出去逃往卫州。
三人率军在营中看准一个方向冲杀,没想到正合遇上彪威将褚亨,认得是北军大将,三人各举刀枪,便要齐战彪威将褚亨。
彪威将褚亨见三人来势汹汹,虚晃一枪往后便退;李明、马万里和周信三人大喜,急急追赶,未料彪威将褚亨乃是故意败退,手下兵卒早已拉起绊马索。
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不及提防,胯下战马前蹄遇上绊马索,顿时将马万里抛落下来,早有北军兵卒一拥而上,剁成肉泥。
许州兵马都监李明和嵩州兵马都监周信各自心惊,哪儿还顾得上追击彪威将褚亨,急忙拨马便要往人少处冲出。
正赶上彪威将褚亨手下四名副将赶到,方顺、秦升拦住许州兵马都监李明;莫真、盛本截住嵩州兵马都监周信,便是一场恶战。
彪威将褚亨兜转回来,挺枪来合战许州兵马都监李明,李明本来就心急如焚,如何能抵挡得了?
不过十余合,李明便被彪威将褚亨一枪刺于马下。
嵩州兵马都监周信叫苦连天,手中长枪一顿乱刺,拨马便要退走;但乱军之中,如何有退路?
莫真和盛本两口大刀赶上,盛本手起刀落,斩中周信战马后胯,那马难忍疼痛,一阵乱跳把周信活活颠下马来,竟然误伤主人,铁蹄到处把周信头颅踩个正着。
彪威将褚亨见状大喜,率军把宋军右营杀得鬼哭狼嚎,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