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明想想问:“是不是唐生智也要清党?”
庄继华摇摇头:“唐生智暂时还不会,他的心思是利用汪精卫打垮校长,校长不跨,汪精卫不点头,他是不会采取行动的。”
“那会是谁呢?张发奎?”杜聿明问。
“不知道,但我估计应该是湖南籍军官,那里的农运闹得太厉害了,不少军官家收到冲击,他们心里不恨才怪,校长一分共,他们心里乐意着呢。”庄继华很是灰心。
“文革,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赞成校长分共?”杜聿明的感觉也不错,立刻反问。
“是的,我从不隐瞒我的观点,我不赞成。”庄继华闷闷的说。
“[***]闹得太不像话,校长是被他们逼反的。”杜聿明为蒋介石辩护。
“可是北伐完了。”庄继华说:“我曾经给校长提过建议,对共c党只能用政治手段,决不能用流血的方式。武力只能摧毁问题,不能解决问题,问题始终存在,而且校长的行动破坏了国民政斧的威信,况且我们党内存在很多问题,你看看,汪精卫是一派,广东李济深广西李宗仁白崇禧是一派,北方还有阎锡山冯玉祥,还有唐生智,这些人手中都有jūn_duì ,如果以后他们与南京政斧有了意见分歧,他们也会选择武力,国家就会再次陷入战乱之中。这都是后患呀。”
杜聿明也沉默了,良久才问:“要是活着出去,你打算作什么?”
庄继华头靠在床上,两眼望着屋顶,长长的叹口气,没有出声。杜聿明感受到庄继华的失望,甚至是绝望,他的心情也不好受。
“怒潮澎湃,党旗飞舞….,”
雄壮的歌声在耳边飞扬,当年军校里热火朝天的训练,葵棚里的争论,战场上震天的呐喊,在眼前一幕幕出现,忍不住泪流满面。
深夜两条黑影翻过军校屋角墙根,避开沿途的巡逻,悄悄摸到临时监狱外面。宋云飞看到外面的四个岗哨有些傻眼了。当初他坚持只让伍子牛参加,就是因为岗哨只有两个,一愣解决一个,现在四个,而且相互间的间隔不短,无法同时击倒两个。
“怎么办?”伍子牛看着眉头紧锁的宋云飞低声问,他也发现那四个哨兵,知道情况发生了变化。
“先等等,再有半个小时就换岗了,等换了岗再说。”宋云飞低低的说,说完朝上指指。
伍子牛会意,两人三两下爬上了屋檐。武汉分校是设在南湖书院,房子都是前清式样,雕梁画柱,梁檐间藏上个把人没有丝毫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军官带着四个士兵来换哨,交岗动作整齐干净。
宋云飞和伍子牛在屋檐上耐心的等待着,可是哨兵却很尽责,始终坚守自己的岗位。宋云飞感到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悄没声的从屋檐溜下来,躲开哨兵,悄没声的躲到屋角,伍子牛也下来了,猫腰窜到另一边。
哨兵甲忽然听到旁边的屋角发出阵阵怪声,感到奇怪,便过去查看,拐过屋角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忽然身后刮过一道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云飞戴上哨兵的帽子,拿起哨兵的枪从屋角转出来,大模大样的回到他的岗位。
不一会伍子牛也如法炮制解决了一个哨兵,宋云飞听到那边的声响就知道伍子牛得手了,等伍子牛出来,他就慢慢的向中间的哨兵靠过去,与此同时。
“哎,那边怎么啦?”哨兵乙问过来的伍子牛,伍子牛不敢开口,害怕他听出口音不对,只是脚下加快。
“哎,有什么情况吗?”哨兵乙契而不舍的问。
宋云飞知道不对了,悄悄加快脚步,哨兵乙的声音吸引了哨兵丙的注意,没注意身后过来的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站住,你是谁?”哨兵乙发现过来的人身形不对,立刻警觉起来,端起枪就准备拉动枪栓,伍子牛手一扬,一道寒光飞出,消失在哨兵乙的脖子处。
哨兵丙慌忙取下肩上的枪,背后却一道厉风吹来,随即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