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明也哈哈一笑:“韦伯先生,jūn_rén 是有纪律的,你们记者找到线索,就说明我在泄密,这可是严重犯罪。”
“他们西南开发队出来的人嘴都很严,韦伯先生若不信可以试试。”叶絮菲笑着说。
韦伯不置可否的笑笑的,他从徐昌明对庄继华的称呼中就知道他出身西南开发队,徐昌明爽朗一笑:“这可是个矛盾,所以能与记者自如的打交道的人都是阅历丰富,城府极深的人,庄队长说,连他都做不到。”
“我们记者没这么可怕吧。”韦伯怪叫一声,然后很不满的说:“见到庄将军,我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歧视记者。”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问他。”叶絮菲笑着说:“最好再拉上梅悠兰小姐,据说他挺怕她的。”
叶絮菲还不认识梅悠兰,梅悠兰从临沂到泰安走了一圈,从泰安回来的第二天就接到渝城来的电报,然后与练小森急匆匆去了武汉。
“梅小姐恐怕短时间内回不来,她的祖父从美国回来了,现在武汉,她赶回武汉去了。”韦伯神态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很多记者都想认识梅悠兰,向通过她打入战区司令部,可梅悠兰却比较高傲,看不顺眼的人根本不爱搭理,问题是大多数记者她都看不顺眼。韦伯明白梅悠兰,她不想与那些人接触还有其他原因,所以他也不想接这个话题。
“徐少校是那一年加入西南开发队的?”韦伯轻轻一下就把话题转到徐昌明身上了。
“民国二十一年与队长一起入川的。”徐昌明提起这个就感到幸运,他是黄埔时期毕业,北伐失败后,流落在江浙,每个月从黄埔同学会中领一份生活费,没想到一二八之后同学会把他们这些失业同学着急到一起,让他们跟随庄继华入川,从事西南开发,从此他的生活就变得充实而富有激情,他感到北伐时的那股劲头又回来了。
当年跟随庄继华入川的那些失业黄埔同学并非没有能力,而是因为丧失了奋斗目标出现的迷茫,庄继华为他们重新建立起了奋斗目标和信仰。
“这么说,你是庄司令的老部下了,”韦伯说:“你对庄将军怎么看?”
“庄队长,”徐昌明沉凝一下说:“我不好评价,或者说我没资格评价,不过他是我们黄埔的骄傲,是我们黄埔同学的第一人,超过绝大多数老师。至于能力嘛,看看现在的渝城四川云南,以及南京徐州两战,我想你们就明白了。”
“西南开发?”叶絮菲在心中默默重复两遍,随后笑道:“徐中校,现在没什么仗了,后勤部应该比较清闲了吧。”
韦伯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徐昌明却已经答道:“那能呢,后勤部从头到尾都是忙,战时忙,战后忙;这不前线刚消停,我们的任务就下来了,除了粮食以外,其他物质都要从渝城运到这里,几千里路,就算运来也不消停,各军都要,可东西就那么多,怎么分也不可能人人满意。”
“呵呵,我可听说了后勤可是肥缺。”叶絮菲笑道,同时飞快的飞过去一个媚眼。
“我们的后勤可不是肥缺,”徐昌明摇摇头,淡淡的说:“其他部队我不知道,庄队长对贪污一向处置严厉,在渝城就枪毙过好几个,你要敢贪污就是拿脑袋往枪子上撞。”
韦伯忽然对这些有兴趣了,国民政斧内官员[***],贪污受贿严重,没想到这位渝城出来的军官居然这样廉洁,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个情况。
三人就这样闲聊了一会,徐昌明看看时间起身告辞,叶絮菲也随即告辞,回到房间后,她正准备休息,忽然门口传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她随口问道:“谁呀?”
门外却没有声音了,她猛然回头,发现门底下塞进来一张纸条,她慢慢走过去捡起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
“明沁阁”
叶絮菲神态顿时严肃起来,她拉开门朝走廊两边看看,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关上门低头想想,她坐到桌边,把刚才徐昌明的谈话记下来,然后细细折叠起来放在坤包的的夹层里。
“还保密呢?”叶絮菲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殊不知那番话已经露出太多机密了,支那军后勤供应严重不足,最近数月都不可能发动进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