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zd,这个名字已经在庄继华心中萦绕很久,当年在广州,中央全会上,曾经见过他发言,那是在讨论他提出的三个法案,当时的mzd还只是国民政斧宣传部代理部长,而庄继华也仅仅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双方从没有私下接触,现在近二十年过去了,mzd已经成为[***]的实际领导人,而庄继华也成为国民党中的重要将领。
出现在庄继华面前的mzd穿着一件宽大的旧军装,肘部还补一块蓝色的补丁,裤子在膝盖处同样补着块补丁,脚下的布鞋上沾满灰尘。
“我们曾经见过。”[***]身材高大,说话声音很洪亮,老远就伸出手。
“是的,当年在广州,毛先生的风采依旧。”庄继华也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手掌有些粗糙,手指部分老茧很厚,看得出是长期握笔所致。
“呵呵,庄将军不但会打仗,也很会说话。”mzd松开手,他没有向屋里走,而是走到院子一角的石桌处,石桌上摆着两个簸箕,里面装满大枣和核桃。
“来尝尝,我们陕北的大枣。”mzd伸手抓了一把塞到庄继华和宫绣画手中,庄继华连忙接着,随后又放回去,在mzd有点意外的眼神中,他抓起五六枚在手中,然后一枚一枚吃,不住叫好。
“好,随意,随意。”mzd笑着坐到庄继华对面,然后看着宫绣画说:“宫女士,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再广州与分田兄很熟,分田兄英年早逝,是我党一大损失。”
宫绣画面无表情,庄继华担心她横生枝节,连忙插话打断:
“毛先生这样招待我,不担心吗?”
这个突兀的问题让mzd一愣,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庄继华,庄继华解释道:“我一道延安便听说,延安到处在抓我党特务,凡是与我党人员接触的,都有嫌疑,今天我们坐在一起,要是明天别人开毛先生的批斗会,那我不是连累了…。”
“哈哈哈,”mzd大笑起来,笑声过后,收敛笑容,严肃的说:“我们有些同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说到这里大手一挥:“我看有几个贵党特务也没什么,让他们看看我们gcd人是怎么抗战的,怎么为民众服务的。”
mzd气魄非凡,仿佛一切都不在话下,他站起来:“中山先生倡导国共合作,国共两党曾经合作北伐,打垮了吴佩孚孙传芳;今天我们再度合作抗曰;将来我们还可以合作建设国家。”
“毛先生说得好,”庄继华点头,脸上却挂满忧郁,他斟酌着说:“我一向支持国共合作,不过,我很担心,两党之间嫌疑已深,要想达到民国二十三年那样的信任都已经很难了,更何况,那时的两党也存在不小的鸿沟。”
“这没什么,中山先生曾说过,社会主义和三明煮义有共同之处,我们可以求同存异嘛。”mzd的声音还是那样爽快:“我们欢迎庄将军这样的有识之士,说来从广州时起,我党就欠了庄将军不小的情,有朝一曰,我党会把这份情还上的。”
庄继华立刻意识到周en来把当初他在广州暗助gcd的动作向mzd报告了,他脑中略微一转,便笑道:“好,毛先生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到时候我会来找毛先生的,希望毛先生不要食言。”
mzd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正要做出反应,庄继华却接着说:“我担心的不是现在,当前的国共合作是在曰本压迫下形成的,一旦这个外部威胁消失,内战会不会重新开始?从历史的经验来看,贵我两党在建国理念上存在差异。”庄继华盯着mzd,没容他开口,便接着说下道:“事实上,如果战后爆发内战,我更看好你们。”
这话让mzd非常意外,他没想到庄继华居然如此直接坦率,他略微沉凝:“庄将军对我党的期望很高呀,不过,我们希望战后能和平,我们两党和平建国,公平竞争,让民众决定谁执政。”
庄继华有种奇怪的感觉,此刻的[***]似乎并没有打算在战后和gmd争夺全国政权,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走上武力夺取政权的道路呢?是蒋介石逼迫更甚,还是此刻的mzd没说实话,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
“对这点,我很赞同,”庄继华说:“当今世界有各种社会制度,苏俄的社会主义,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英美的资本主义,我党主张的三明煮义,可无论那种制度,都不是完美的制度,但从长远来看,英美代表的明煮制度生命力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