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户闻言一惊,他听出了裕仁的意思,小矶国昭是鄂北会战后出任首相的,到现在不过一年左右,这么快就换人?裕仁没有催促木户,只是静静的等待。木户心中迅速盘算,小矶国昭究竟在那些地方引起裕仁不满?
“陛下,小矶首相刚刚出任首相不到一年,到目前为止,他压住了陆军,维护了陆军海军的团结,在这方面是很有成绩的。”
木户看不到裕仁的神情,他慢慢琢磨着这位神的想法,忽然间,他发现裕仁露在外面的手,抓得紧紧的,他随即换了语气:“不过,在外交上却迟迟没能打开局面,这有负陛下的期望。”
裕仁转过身面对着木户,沉声说道:“帝国现在危机四伏,最大的问题是战线过长,石原莞尔有些意见也是正确的,必须收缩战线,要达成此目的,必须在外交上获得突破,而不是一味在军事达成目的。几年前,皇军不断获得胜利,可结果呢,和平始终没有实现,战乱始终不停,唯有外交上实现突破,才能获得和平。”
木户明白了,裕仁是希望换人,名义上小矶国昭是没能实现和谈,俗话说,主辱臣死;盟国要把裕仁送上法庭,小矶国昭却没有丝毫表示,却接受了石原莞尔的战略,后退,后退,总是后退,而裕仁需要的是胜利。
木户想了想换人还是可以的,小矶国昭本就是过渡,没有合适的人选才让他来掌船,不过,现在就换合适吗?
“陛下,臣下去商议下,看看大家的意见。”木户决定采取拖延策略,就算小矶国昭要下台,现在也不是时候。
石原在一月中旬飞离东京,在塘沽换乘火车,火车刚刚离开天津,天空中就传来轰鸣声,石原莞尔探出头向天上望去,一队飞机从列车上空飞过。石原莞尔望着飞机,禁不住皱起眉头,没有多久就听到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让石原有些奇怪的是,随行的华北派遣军军官却听而不闻,好像没听到。车内的中国人也没有丝毫惊慌,只有他的随从露出了些许慌乱。
“将军,支那空军不会轰炸普通列车,”军官看出了石原的疑惑:“这种普通列车主要是支那人,他们不会轰炸。”
“一次都没误炸过?”石原有些惊讶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军官答道:“不过一旦改为军列,就一定会受到轰炸,支那人的情报很准。”
军官的神情有些尴尬,驻天津特务机关曾经追查过,车站内外人员全部查过,没有发现丝毫线索。
“他们现在在炸那里?”石原又问:“为什么没看到我们的空军?”
军官注意听了下,然后苦笑着回答:“可能是军需库,皇军的几乎所有情报都被支那人察知,现在我们不敢相信任何一个支那人,特别是那些原来很靠近我们的支那人。”
石原莞尔不再问了,中[***]队就看着要攻到平津了,那些支那汉歼巴不得偷些情报,好换取支那政斧的宽恕。石原再度将头伸出窗外,望着远处弥漫的火光和烟雾。
忽然,一架支那战机压低机头,从火车上空掠过,几个大胆的中国人也将头伸出,伸手向天空摇摆示意,车厢内的曰本押车员却丝毫没有干预的意思,有这些中国人,这趟车会安全些。
那位中国飞行员四伏看到车窗内伸出的手,在远处拐个弯,又再次俯冲下来,这次更低了,震耳的呼啸声,让车厢内的人们露出些许惊慌。
“周猴子,别玩了,别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
耳机里传来李桂丹的呼唤,正沿着列车飞的周志开咧嘴一笑,鬼子现在学精了,总是把军官车厢和民间车厢挂在一起,上面有严厉,不准轰炸民用列车。
周志开一拉艹纵杆,飞机一个漂亮的翻身,拉上半空,与在空中警戒的李桂丹会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