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禾在抽完席灯的第三天,又突然来到了席灯的房间,鞭子一甩,缠绕住席灯的腰,把人直接从床上扯了下来。
撞到地板的席灯低低呻/吟了一声。
凤禾冷哼一声,用鞭子一路拖着席灯到了赵于归的房门口,才喊来下人,“把他洗干净,放到于归身边。”
赵于归似乎也深知凤禾在他生病之时会找席灯麻烦,偶尔清醒的时候表达一定要让席灯跟他一起睡,抵不过赵于归要求的三人最后答应了,然后凤禾就直接把人给拖了过来。
席灯一路碰碰撞撞,直接就出气多进气少了,等到被人洗干净放在床上的时候,整张脸白得吓人,相比旁边脸色还较红润的赵于归,他的脸跟鬼有得一拼。
左垣之细看几眼,便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折腾他,若是把人弄死了……”
坐在梨花椅上品茶的恭觅陵接了下半句,“左右不过是寻个冰棺,于归要用血时直接取。”
左垣之微微蹙眉,“不妥,这样取的血不够好。”
凤禾翻了个白眼,“我真想杀了这家伙。”
恭觅陵说,“杀吧,不过以后的开支你负责。”
凤禾脸色立刻僵硬了几分,原因无他,虽然原身被骂百事无一用,实际上原身还是有用的,他身为丞相之子,家境优越不说,他自己喜欢经商,他们这些人自从聚在一起后,为救主角受而一起奋斗的日子里,里里外外用得都是原身的钱。
左垣之作为神医,心地善良,看病从来不收钱。凤禾,武林后起之秀,原武林盟主之子,家里奉行穷养子,他身上也没什么钱。恭觅陵,正邪都不沾的江湖术士,他用钱从来都是抢的。
赵于归是主角受,怎么可以让他出钱。
凤禾冷哼了一声,也找了个椅子坐下。左垣之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个恭觅陵从来都是噎死人不偿命。他也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他要时刻注意赵于归的病情。
赵于归醒来的时候,摸到了旁边有软软的东西,抬头一看,就看到席灯紧闭着眼睡在他旁边。
养成习惯的赵于归直接滚进了席灯的怀里,搂住席灯的腰,闻到对方身上沐浴完的清香味,拿脸在对方怀里蹭了蹭,还嘀咕,“我身上臭臭的,你香香的,我要把你也变臭。”
在旁边看完赵于归全程动作的三人,“……”
赵于归蹭完之后,才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他抱住的人身上温度实在太低了,他不禁喊左垣之,“垣之,你过来看看他,他身上好冰。”
左垣之弯下腰,伸出两指放到了席灯的头上,当即就皱起了眉。
凤禾走了过来,“终于要死了吗?”
赵于归扭头瞪了凤禾一眼,“凤禾!”
凤禾眼睛一眯,走到床边,“我瞧你汗出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沐浴。”
赵于归抱住席灯,“不行,我要陪着阿席。”
凤禾说,“你守着他又无济于事,还不如让左垣之在这里,再说,你可是好几天没沐浴了,你不会想熏死那个家伙吧。”
赵于归脸微微一红,便同意了凤禾的建议。
凤禾立刻笑得十分明媚,牵住赵于归的手,带他离开这间房
恭觅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也跟上了凤禾的脚步。
赵于归拉住凤禾的袖子,回头对左垣之喊,“垣之,你一定要救好阿席。”
被留下来的左垣之看了看床上的人,叹了一口气,被凤禾折腾成这样,也只有自己亲自上了。
左垣之刚碰到席灯,席灯眉头一皱,有点模糊地吐出一个字,“滚。”
左垣之的动作一下子僵了,脸色立刻冷了三分。
不过他没想到席灯还有话没说完。
“凤禾……艹”
左垣之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