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他的警告,宁蝾毫不吝啬地用真气一击,迫使他让开一条路。懒得再废话一句,抱着冷沐真,便往廷尉院大门而去。
莫殇却不死心地挡在面前,面色依旧冷峻,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还请宁世子,不要为难在下!”
“找死!”宁蝾神色一黯,杀气未露、暗器已出,急速得叫人猝不及防!
莫殇来不及躲闪,生生受了一镖。宁蝾也没留情,直接点中了他的死穴,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即毙命!
而此时的冷沐真,还未觉察到手下的危险,只乖乖躺在宁蝾怀中.......
刚出了廷尉院没几步,便围了一群高手,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去路堵死。
王八羔子!
宁蝾暗暗咒骂一句,高手中已走出一人。他也不必看,听这脚步声,便知是那道貌岸然的老古板宗正丞祁枭旭!
“吃雄心豹子胆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宁蝾稳稳抱着怀中的人,动作轻柔小心,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毒狠,“祁枭旭,你有几个胆子,敢拦本世子?!”
他既提及世子,祁枭旭才躬身一礼,“宁世子有礼,下官自然不敢拦您,只是怕累着您。以往廷尉院用完刑的犯人,都是要送进宗正院定罪的,省得世子累跑一趟,下官便亲自来接了。”
说罢,又不忘搬出后盾,“冷大小姐刺杀太子,皇上要宗正院拿出个说法,世子不会拦着下官执行公务吧?”
宁蝾轻笑,“宗正丞莫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皇上要宗正院拿出个说法,我廷尉院倒也有个说法,不过不是关于大小姐的,而是关于宗正丞的......”
一向闻之色变,这次的祁枭旭却异常镇定,还不忘哼哼一笑,“世子要说就说,下官有冷老太君担保,自然什么都不怕。”
冷老太君?那老婆子搞什么?不就是玩玩嘛,难道真要看着孙女,被绳之以法?
只一刻的摸不着头脑,宁蝾便恍然。左右寻了一块大石,将冷沐真放在上头,细细为她把脉。
估摸着半盏茶的工夫,宁蝾才撤了手,再不理她地拂拂袖。老家伙既然要玩,他也懒得掺和,正好看看三年过去,大小姐有什么长进!
方才还一脸杀意的宁蝾,转瞬便是常态,悠闲放纵地轻松一笑,“本世子玩够了,这丫头与我不相干,你们要抓就抓吧!”
祁枭旭与高手都是一惊,还没反应这突然的变化,诧异在一处不敢前进。
要知道宁族暗器的厉害,从来出手就是不留性命的。这宁世子要是在玩花招,他们可受不住一击......
本以为只有自己丧胆,没想到精心训练的高手,也畏惧不前。祁枭旭立时大怒,“没用的废物,没听见宁世子的话吗?还不去请冷大小姐?!”
听罢主子的命令,高手们也是畏畏不敢挪步,直到宁蝾施展轻功离开,才敢寸步上前。
看着一群胆小懦弱的废物,祁枭旭怒意更甚。可想着宁族暗器的凶残,连自己也畏惧几分,才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自己都怕,更何况手下人呢!
宁蝾整人、杀人的花招甚多,不知这突然的变脸,是不是杀人的幌子。众人心里打鼓,直到宁蝾离开两刻钟后,才齐齐上前,带走了昏厥的冷沐真。
祁枭旭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一趟会有杀戮,没想到如此平静。越是平静,就越叫人恐惧,也不知这宁蝾打的什么主意!
一路回宗正院,祁枭旭也不忘四下打量,深怕一个不留神,就接到宁蝾发射的暗器。直到平安到了宗正院,众人才定下心来,带着冷沐真去了地下牢房。
鼠虫之声不时地传来,冷沐真双眉一动,不由被地下的阴湿弄醒。
本以为自己已经回了冷府,睁眼却只见四面密不透风的墙。还未回神,便听见一阵奸笑,“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听这声音熟悉得很,冷沐真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一起下过棋的宗正丞。
迅速从长椅上爬起,只见祁枭旭古板的脸上,一堆挤出来的笑意,比哭还难看几分。冷沐真嫌弃地撇撇嘴,“不会笑就别笑,想让我死,也不至于把我恶心死吧?”
没想到这冷沐真的嘴,比宁蝾的嘴还毒!
不过她可没宁蝾的面子,祁枭旭立时收了笑意,将罪状随手一丢,“你刺杀太子,蓄意储君甚至国君之位,罪当处斩!你自己瞧瞧罪状,若是没有问题,就画押吧!”
准确无误地接过罪状一看,冷沐真便是一笑,“这罪状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把冷沐真三个字,改成宗正丞的名字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