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她受了伤,魔尊却不出现,难免引起江湖猜测,猜出魔尊的现状。
魔宫暂时无主,必然内乱、内乱加外乱,洛商不必起兵,也可以消除魔宫这个障碍了!
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宁蝾吧......冷沐真端起桌上的水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才吩咐芷蕾,“我去宁国府,你守在这儿。若有人问起我的去向,就说找宁蝾去了,她们若再追问,老婆子自然会替我解决。莫殇的事不能耽搁,宁蝾或许有办法!”
虽然不知道宁蝾有什么办法,芷蕾也知道没时间多问,只乖乖应了一声。
冷沐真随即施展轻功,从窗户而出,极速向宁国府而去。
也不知是危难当头还是怎么,原本路痴的毛病一下去了,脑中莫殇给的地图分外清晰,须臾便找到了宁国府。
宁国府离南宫府不远,刚到了门口,便听见一阵熟悉而讨厌的声音,“听说有人将宗正丞教训了一顿,是真儿你么?”
打从回了冷府,还是觉得沐丫头这个称呼听着顺耳,其余什么真儿、沐姐姐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听着便毛骨悚然。
本不想理会南宫墨,哪知他上前拉住她的一节衣袖,“真儿是来找本王的么?”
他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不是不喜欢她么?
冷沐真也不给他留情面,只抗拒地挣脱开他,实话实说,“你眼瞎了吗?没看见本小姐站在宁国府门口?!”
听着她不带一丝情绪的话语,南宫墨非但不气反而一笑,“三年回来,你害羞了不少,我又没说我会拒绝你,急着反驳做什么?”
有病!冷沐真不再理会,只大步向宁国府大门走去,哪知突然下来几个护卫,齐齐挡住她的去路。
这算什么?算不算强抢民女?是不是犯法?
冷沐真白他一眼,语气尽是不耐烦,“你有病没病?!”
“有......”南宫墨意味深长地一答,难得深情的眸子,片刻不移地望着她,“本王得了相思病,已思了真儿一整个下午!”
还真有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冷沐真不领情地一哼,“你相你的思,叫人拦着本小姐做什么?滚开!”
南宫墨却无动作,只自以为美地一笑、一甩秀发,“呵呵呵,都说真儿重伤,现下看来已经好全了。宁国府的女医确实厉害,改日再登门致谢也不迟,今日......本打算去冷府寻你的,正巧在这遇见你。本王准备了一叶小舟,咱们泛舟河上,如何?”
莫殇生死关头,哪里有空跟他在这磨叽?冷沐真心下一狠,最后一次警告,“再不滚开,你们就葬身此处!”
她的话凝聚了致命的杀气,叫人不由窒息。
南宫墨也准确接收到了威胁,却不怕死地上前。
本以为她只是虚张声势,哪知她真的掏了匕首出来,一个急速出手,直接灭了为首的一名护卫!速度之快,竟连训练有素的护卫都躲闪不过!
南宫墨这才退步笑笑,“真儿何必动气?本王不过诚挚邀请,今日既然不方便,明日......明日可好?”
冷沐真也不多话,只紧握着匕首,以她最后的耐心吐出一个字,“滚!”
见识了她的狠毒,谁也不敢冒然上前。南宫墨也惧了几分,这才命令护卫撤退,很快回了南宫府。
哼!一群流氓,欺软怕硬!
不顾倒地的护卫首领,冷沐真大步走到宁国府大门口。经家丁通传,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宁蝾,谁知他推脱不见,也不知道闹什么脾气!
洛商间,除了芷蕾和莫殇,也就宁蝾知晓她的真实身份。除了宁蝾,她还能求救谁?
忽而陷入困境,不由得想起这两三日与宁蝾的相处,好似点点撬开了以前的回忆,可模糊不清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头忽而痛得不行,就像在廷尉院一般的疼痛,逼得她没了气力,再次昏厥过去。
醒来之时,眼前又是一片陌生。夜已深了,借着烛光,她只能看清床帐是墨绿色的,用料十分金贵,一般人家都用不起。
偏头一看烛光,只见一男子坐在木凳上,一手撑着头靠在桌上小憩。不必细看,也知那是宁蝾。
他不是闹脾气不见么?怎么又把她带到他房间?
惊醒又想起莫殇的事,冷沐真颓然坐起下了床,用力推了宁蝾一下,“喂,你快醒醒,莫殇不见了!”
刚醒便听见一个讨厌的名字,宁蝾故作不醒地趴在桌上,只听冷沐真的声音更是焦急,“你不知道莫殇的重要,他不能有事!”
宁蝾心头一怒,直起身子拍案而起,“他在你心里有多重要,我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