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真不甘地催动内力,想硬破屏障,立马被宁蝾拦下,“不要硬来,老太君的屏障蛮得很!”
连他都没办法,更别说她了。
听罢他的话,冷沐真只好放下手。正苦恼,便听宁蝾一笑,“偷听不行,咱们就正大光明地进去说!”
“进去说?”冷沐真一惊,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笑意,“你怎么进去?破了屏障进去?”
老太君的屏障确实野蛮,她刚刚试图硬闯时,便感觉到了。以他们的功力,如果破了屏障进去,轻则受伤,重则可能连性命都不保。
不过比起偷听,还是打破屏障的风险小一些,毕竟偷听是偷偷摸摸的,还要控制着力道。至于直接打破,就不必控制了,只管使出全力就可以了。
宁蝾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蹲下身子盘腿而坐,“我知道屏障的薄弱处,只要你我合力,冲破不是难事。”
没想到他还知道屏障的薄弱处,又是以前的冷沐真告诉他的?看来他们真是情深意切,可惜以前的冷沐真已经死了,她是不可能爱上骗人精的!
见他盘腿坐下,冷沐真取出怀中一条绢帕,铺在瓦块上而坐,“你找准位置,我借力给你。”
“嗯。”宁蝾只淡淡应了一声,合上双眼,同时提起十分的内力。
他细细探究,一点一点极为小心。直到找到突破口,才真正释放十分的内力,“借力给我!”
话落,两人同时出掌,掌风随意念而动,准确找到了屏障的薄弱处!
屏障在不经意间受到重击,老太君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皇帝见状一惊,“梨儿!”
感受到屏障被冲破,老太君的身子有些不支。皇帝及时反应过来,扶住她的同时,运气一掌抚上她的心口,“我借力给你,快把屏障收了!”
老太君面色一阵白一阵青,觉出皇帝的真气,在自己身体里流窜,便借着他的力及时收了屏障。
幸而收的及时,不然这老骨头一散架,只怕半年都得躺在床上了。
何人如此狠心,居然硬破她的屏障?!
心想之际,老太君的目光已经聚焦在大门口,只见宁蝾揽着冷沐真的腰,自屋顶飞身而下。
世上知道屏障薄弱处的人,除了沐丫头,便是寒小儿了。寒小儿并没有来,不可能是他破的屏障,那便是沐丫头了!
老太君强忍着心口的痛意,暗骂一句死丫头,居然帮着宁蝾冲破她的屏障!
落下之际,两人本想关心老太君的安危,谁知一来便看见皇帝的手,暧昧地贴在老太君的胸前。
这么重口的桥段,一时间看愣了两个爱情白痴,连进门都浑忘了!
传输真气本是正常的事,在两人看来却演变成了非礼。
皇帝一眼便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忙正色地收了手,只当自己没非礼过,转移话题地埋怨道,“蝾小儿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伤老太君作甚?”
果然给干爷爷戴了绿帽子!
没等宁蝾回话,冷沐真便先一步兴师问罪,“哪里是这小子伤祖母,明明是皇上你,你们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听闻冷沐真的声音,李佺连忙赶来,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吓出一声冷汗,“奴才不知宁世子和大小姐来了,没能及时通禀,皇上恕罪!”
这斥责皇帝的话,哪里是胡乱说的?找皇帝兴师问罪更是胆大包天了,若是惹得龙颜震怒,只怕在场所有人都要人头落地!
若非当场逮住这非礼勿视的场面,冷沐真也不会情绪激动。这种背叛干爷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见她突然失控的模样,宁蝾眸光闪过一惊,剑眉跟着一蹙。下意识凝向皇帝,似乎在试探他的心思。
皇帝眸光一黯,看了看惶恐跪下的李佺,先向他拂了拂手,“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一听自己没事,李佺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逃离了现场。
皇帝右手微有一些不自在,背在身后搓了搓,面色沉静,依旧看不出一丝心绪,“沐丫头,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想到干爷爷身中奇毒,头上还顶着这么大的绿帽,冷沐真便没了好脸色,语气也跟着寒了下来,“除非皇上承认耳背,不然休想我重说一遍!”
她居然敢如此无礼?当真是仗着他宠爱她么?!
皇帝忍无可忍,龙眸之下尽是怒意,找着身旁的书案便是一拍,“来人,将这目无君上的女子,拉去暴室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