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有赏金,就算没赏金,也没人敢忤逆宁蝾的意思。
李佺自然不例外,从宁蝾眼中,他也能微微看出一点线索。既然提到了水军,那么一定与之挂钩了!
只是他今天来,只奉了皇命来请冷沐真的,怎么被宁蝾转移了对象呢?
算了,请皇上来做媒,正好一道瞧冷沐真,一举两得!
如此想着,李佺亲自回宫,将燕王府的事原原本本禀报了一遍。
燕王有相好的,这可是大新闻呀!
再结合今早上报的赤背蜘蛛一事,皇帝更肯定了燕王对那女子的热恋,想必昨晚一定不负良宵吧?
想着,皇帝已经开怀大笑起来,“现下水军稳定了,给燕王续弦,或是纳个侧妃、侍妾,也算好事成双!”
李佺连忙应声一笑,“皇上说的是,宁世子也是这么个意思。”
“哦?”皇帝只觉稀奇,由不得狐疑起来,“蝾小儿居然看好?”
李佺一笑,“可不是,真是难得的大方!许真是好人家的女子,不然世子怎么会满意?”
皇帝赞同地一点头,声势浩大地下临宁国府。
到了宁国府,却不让人惊动燕王府的人,只带着宁国公和其他四府的人,一齐往燕王府而去。
由着下人引路,很快到了燕王的住处。
今日没有早朝,所以没人唤醒燕王,他也睡得很香。昨晚累了一夜,想不睡得香都难!
皇帝推开了寝室的门,带着一小批人进门,欢喜笑着在外室落座,“去把燕爱卿唤醒!”
内室与外室就隔着一面纱帐,从外室向里头看去,一片朦胧之美!
李佺隔着纱帐恭敬一拜,“燕王,皇上驾到,快些起床接驾吧?”
这时,已经有三位贴身的侍婢准备好梳洗的东西,候在纱帐外头。
方才听到外头的动静,燕王就已经迷迷糊糊,现下一听“皇上”二字,困意一瞬即逝,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侍婢们见此,很快撩开纱帐走了进去,取了衣架上的外衣、像往常一样替燕王掀开被子。本想替燕王更衣,却见燕王身边躺着的,竟是一名男子!
那男子全身净白无掩,脸上的表情极为享受。
燕王本想阻止掀被,谁知反应过来时,侍婢手中的脸盆已经“咣”得一声落地,声音那样清脆!
她们都是贴身伺候的侍婢,有时也帮王爷暖床,从没见过王爷对男人感兴趣。
看着全部愣在一处的侍婢,燕王本想圆场,皇帝却先一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伺候王爷也伺候不好么?”
内室里头一点动静也无,燕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帝疑惑地眉心一动,眼神示意李佺。
李佺会意,亲自进去探探情况,谁知看见一名男子,躺在燕王身边!
年老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李佺心下平静,面上却是故作一惊,“皇......皇上,燕王......燕王临幸的人......是一名男子!”
按说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宣之于口,也不能公之于众的。
但这件事显然是宁蝾安排的,他既然答应了,就要把戏份做足。比起宁蝾,他还是宁愿得罪燕王!
皇帝驾临,宁氏嫡系五府之人都聚集在燕王的住处,有的待在里头,有的候在外头。一听男子二字,先是里头人一惊,再是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到外头!
所谓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指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没想到李佺会直接说出来,燕王心觉不妙,自己动手迅速穿好衣裳,快步往外室走去。走到皇帝面前一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皇帝,一改刚进门的喜色,全身上下都笼罩着阴色,压抑着像是随时都要暴发,“这样劳师动众的,燕爱卿不会要娶一个男子过门吧?”
此话一出,燕王就知道覆水难收。
现在只能想着自保,只要留着一条命,什么都好说!
感受到来自皇帝的冷意,燕王全身冷冷一颤,“微......微臣不敢。”
见他如此,皇帝更没了好脸色,“说,到底怎么回事!”
自古从来没有同性相合的前例,皇帝更是以此为耻,百姓不能为,皇亲贵胄更不能为!
此时,燕王若明说自己受了算计,那就会被定义为蠢人。若不说实情,免不了皇帝杀鸡儆猴,他性命难保!
原来还有后招,让他更加措手不及。宁蝾、冷沐真,你们果然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