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冷沐真亦是没好气地一哼,蛮不讲理地一句,“我可就那么一个哥哥,我不允许他出事!”
果然生了感情么?
老太君深究地问了下去,“你为何不许他出事?”
都说了“就那么一个哥哥”了,还能为何?就是为了兄妹情呀!
这老婆子今天是怎么了?问几个问题,怎么个个她都听不明白?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
冷沐真斜睨一眼,注意到老婆子眼神中的疑色,心下无奈,“不管以前如何,我都忘了,只知道这段日子,哥哥待我极好。有些时候,我确实被他感动了。现下他出事了,兄妹之情,我岂能置之不理?”
极好、感动、兄妹之情?!
兄妹就兄妹,论什么情呢?
毫无血缘的男女,生了情哪里得了?
老太君越想越觉不妥,此次丫头归家,她便注意到冷亦寒有一些过激举动。想来,是得知丫头失忆、所以趁虚而入,欲借机获得丫头的芳心!
要知道这些年来,虽丫头都是以礼相待,但冷亦寒的野心可见一斑。他对丫头的觊觎,越打压越抑制不住。
以前倒好,丫头知道保持距离。现下失忆了回来,越发没有规矩,竟连男女有别都忘了!
别人兄妹之间,都不敢论什么情,更保持着一分距离。这丫头可好,唤一声哥哥,便直接贴上去了,白费了老太君十几年的呵护!
老太君冷了面色,恨铁不成钢地瞧了丫头一眼,“这事,蝾小儿知晓么?”
这事?什么事?冷亦寒要被斩首的事?
冷沐真略略一想,随即点了点头,“宁蝾当然知道啊,他消息最灵通了。我本来没头绪,还是他出主意,让我来找你,也是他施展轻功,连夜带我回来的!”
老太君问的,并非斩首之事,而是丫头与冷亦寒生情之事。
没想到蝾小儿知道,还大方地替丫头出主意、连夜带丫头回来。这蝾小儿,怎么大方得如此糊涂啊?
老太君听得一惊,心下已经生了一对疑问,“蝾小儿呢?”
前几日两人还住在同一屋檐下,按说感情应该有所进展。如今怎么又弄出个冷亦寒,让丫头移情别恋了呢?
见老婆子困倦全消,想来这事有转机,冷沐真心下一喜,指了指外头,“许在前厅坐着呢,飞了一路,必定累了!”
原来蝾小儿在,她倒要问问,他与丫头之间,究竟遇到了什么危机!
刚走几步,便见跟来的丫头,老太君抬手一拦,“你就待在里屋,让鸳鸯陪你说说话,我跟蝾小儿有重要的事要谈!”
又秘密谈话......冷沐真不屑地撇撇嘴,“小气鬼,本小姐才不想听,待里屋就待里屋。只是麻烦您和宁世子,谈事儿谈得快一些,人命攸关呐!”
为了寒小儿,丫头又称了“您”、又称了“宁世子”,还是求人的语调。看来,他们俩人的感情,深厚得很呀!
想着,老太君加快了步伐,到了前厅。与丫头一样,没等坐下来,便先一步问了出来,“怎么回事啊?丫头什么时候关心起寒小儿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么?”
言语之间,屏障已经隔断了前厅与里屋。
说起矛盾,宁蝾便想起之前丫头的话,说是只拿他当朋友。
这么丢脸的事,他也不好开口,遂故作无知地一笑,“能有什么矛盾?还是像以前一样,平平淡淡,什么事都没有。”
似是瞧出了他眼角的一丝心虚,老太君又问了一句,“真的没事?”
被她瞧得,更生了几分心虚,宁蝾的笑容一僵,显然勉强了许多,“没什么大事,我都能解决的!”
以宁蝾的本事,她确实不用插手。
反过来,他若连处理事情的本事都没有,也就不配做她的孙女婿了!
只是想着丫头方才的话,老太君依旧平静不下来,“既然没什么大事,丫头怎么会说,她喜欢寒小儿呢?”
“什么?!”宁蝾心头一震,差点没从座位上弹起来,“丫头亲口说得么?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