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真没好气地一哼,“本小姐的哥哥,你爱救不救!”说着,指了指底下,“不是说要闹皇帝么?怎么闹?”
想起闹皇帝,宁蝾又起了兴致,“需要结合咱俩的功力,才能闹得过皇帝。”
说得跟哪吒闹海似的,冷沐真依旧不懂,“怎么结合?”
此时,云狂已经依着皇帝的吩咐,退下去办暗杀的事。
屋内的下人,也都被皇帝遣走。想着老太君的事,皇帝便想一个人静一静。
突然,茶壶盖子一启,皇帝不防,茶壶内的龙井全部泼到了他的脸上!
“啊!”皇帝大叫一声,龙井还烫,差点烫坏了他的龙颜。
李佺闻声而来,刚到了门口,又被皇帝叫停,“朕与老太君叙话,你们不许打扰!”
伺候了皇帝几十年,对于主子和老太君的事,他几乎了如指掌。
听罢主子的话,屋里头又不见老太君的身影,他便知道老太君又开始耍脾气了。
这些年来,老太君每每发脾气,主子都尽量让着。他一个奴才,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向屋内一拜,“皇上这几日操劳辛苦,还请老太君体谅啊!”
他没有明说,语气却十分诚恳,像是在向老太君求饶。
皇帝听得不悦,拂拂手让他退下,一边拭去脸上的茶水,一边自己也开始求饶,“梨儿啊,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改不了脾气么?朕知道你生气,朕......朕只是为了锻炼一下寒小儿,并非真想杀死他。你......你明白朕的苦心么?”
而此时的屋顶,宁蝾正与冷沐真合力,营造出老太君闹脾气的假象。
不试不知道,原来这些年,跟皇帝闹腾的,并非真正的老太君。而是宁蝾这个丧门星,结合某一位高手的内力,一直诓骗皇帝!
怪不得这么多年,老太君无意,皇帝却放弃不了。合着是宁蝾作祟,这么一闹腾,看像是情侣之间的吵架。
每每皇帝心如死灰,“老太君”便闹腾一下,皇帝又苦又喜。苦在自己受罪,喜在老太君还是喜欢他的。
如此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受着宁蝾的摆布。怪不得宁蝾如此嚣张,原来一直操控着皇帝!
皇帝话罢,突然椅子一起,直直向皇帝的双腿打去。皇帝警觉,却不躲开,生生受了一击,被迫跪了下来。
四年了,她都不曾闹腾。本以为她对他已经无意,原来是他多虑了。
只是每每闹腾,都弄得他苦不堪言,又喜又悲,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皇帝无奈跪着,“梨儿,我感应到你的内力了,也知道是你。你出来,咱们好好说说,不要闹脾气了,好么?”
每次闹脾气,他都是这么劝。可没有一次,老太君真正现身。
皇帝早习惯了,对老太君的现身,也没抱希望。
突然一只搓衣板横空飞来,皇帝的双膝被内力一抬一落,准确地跪在了搓衣板上。
宁蝾一看,不禁一个激灵,没想到丫头如此狠心!
冷沐真一笑,老婆教训老公,怎么可以少了搓衣板呢?
除了“老太君”,也没人敢让皇帝跪搓衣板。这是冷沐真第一次动手,也是皇帝第一次跪搓衣板。
前所未有的痛意袭来,皇帝不由蹙眉,“梨儿,你要的东西,朕已经命人全部送去冷府了。你若不满意,或是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朕,朕都满足你,好不好?”
这句话是忍痛说的,说得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突然一个鸡毛掸子横空飞来,直接扇了皇帝几个巴掌。
想着是梨儿扇的,皇帝也没什么计较,只无奈捂着脸,“梨儿,无论什么事朕都答应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直接说,不要再闹脾气了!”
话落,又是几只鸡毛掸子,狠狠打了皇帝几下。隔着衣裳,咋皇帝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
这些苦,这么些年,皇帝都受惯了。
宁蝾想着,要给皇帝来个不一样的,不然白当几天廷尉丞!
这时,一只锦盒飞了进来,自动启了盖子。
皇帝一瞧,里头乃是几只虫子。
却不能小瞧了这些虫子,尽是一些吃肉的虫子,一旦碰到人肉,便是凌迟之痛!
皇帝顿时慌了神,“梨......梨儿,这......这玩得太大!”
话落,一只虫子被内力抓起,一步步接近皇帝的领口,似乎想从领口爬进去。
老太君的狠心,皇帝一向知道,却又不敢退,连忙求饶,“行了行了,朕知道了、朕不杀寒小儿、也不考验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