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家的,净想着爱情!
宁蝾无奈笑笑,兄妹的事不急于说。反正千夜冥也不可能娶到丫头,皇帝那关、老太君那关,凭他俩的本事,还过不去!
到了行宫,宁蝾换下一身泥巴衣裳,换上一件干净的新衣。
冷沐真则四处看了看,悠悠一笑,“皇帝给你安排的住处,简直跟你的皓谕阁一模一样!”
“不一样住得不习惯。”宁蝾整好了衣裳,走进前厅,“我听说,皇帝将你的住处,安排在华宸殿附近。”
华宸殿,便是皇帝在行宫的寝殿。
冷沐真不解,“皇帝附近,不是应该让冷婧,或者几位皇子公主住么?”
宁蝾呵呵一笑,“他们都住得远,就你住得最近。”
这么一弄,不知又要遭多少人恨。
冷沐真知晓,这或许是皇帝宠爱她的一种方式。但是这么一来,她的仇人也多了。
今后还要专心对付冷婧,还要为魔尊找解咒的办法,现在就树敌太多,她还怎么活?
冷沐真提着药箱,一边扶着宁蝾坐下,一边想着树敌的事,“等下帮你包扎完,我就去一趟华宸殿,叫皇上把我的住处给换了!”
宁蝾并没有答话,而是随她将自己的脚抬起,撩起了裤脚。
看着深深的伤口,冷沐真啧啧几声,到现在还在淌血,这人的血液怎么这么旺盛?
想至此处,抬头看看宁蝾,脸色已经惨白,却还撑着几分笑意。
突然觉得心酸,冷沐真忙打开药箱,先用药水替伤口消毒。
消毒时微有疼痛,即便宁蝾不表现出来,冷沐真还是能感觉到。这么深的伤口,处理起来十分麻烦。
包扎前,还要确定伤口内,没有荆棘刺。因而拿了小刀,一点一点将肉划开,没过多久,小刀便沾满了鲜血。
抬眸一看,宁蝾的脸色更加难看,笑意也难以维持,不过还是不叫一声疼。
冷沐真突然内疚,放下小刀,将药箱一递,“我的医术不行,还是你自己来吧?”
宁蝾却不伸手,只安然坐着,双眉微微一蹙,像是在忍痛,“挖出什么东西没有?”
听着他虚弱的声音,冷沐真骤然心疼,马上放下药箱,继续包扎,“没有挖出什么,我先帮你止血。你若感觉到里头有东西,再拆了纱布挖一挖。荆棘刺受了瘴气影响,少数微毒,千万不能留在体内。”
一边听着她的嘱咐,一边看着她认真包扎的样子,宁蝾浅浅一笑,仿佛忘记了苦楚。记得以前受伤,她亦是这般关怀备至,深怕他身子有损。
“对了,”宁蝾恍然想起一事,笑意渐凝,“我刚刚帮你找衣裳时,看见冷亦寒他们以为你没了,跪在外头哀声一片呢!”
没了?死了?
冷沐真听得糊涂,“为何以为我死了?”
“许是冷婧搞的鬼,脱了你的衣裳挂在树上,树下又弄一滩血。这儿离旧魔宫不远,冷亦寒他们都以为,你遭了魔宫圣女的毒手。”宁蝾慢慢说道。
冷沐真听得一惊又一笑,“魔宫圣女?!我自杀吗?冥知晓我的身份,他不会也以为我死于非命了吧?”
细细回忆当时的场景,宁蝾方答,“好像没看见千夜冥,许是原路找你去了。”
原来他们都发现她失踪了,冷沐真一惊,“原路找我?那芷蕾和莫殇呢?”
“你让他们盯着千夜冥,他们自然跟着千夜冥去了。”宁蝾悠悠一句,微有不屑。
一心宁蝾的伤口,竟忘了自己失踪,可能引得冥和哥哥他们着急。冷沐真忙向外吩咐一句,“出城通知一声,就说我回来了,让他们都回来歇息吧!”
枫影随声而落,应了一声,离开了皓谕阁。
感觉到枫影的离去,宁蝾无奈一笑,“枫影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听你的话了!”
并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冷沐真只是得意笑笑,“谁叫我人品好!”
说着,收好药箱而起身,“包扎完了,血也止住了,只是你失血过多,只怕内力有损。”
宁蝾无谓一笑,随口一句,“这么点血,还伤不了我,你不必担心!”
冷沐真不屑一笑,说起了风凉话,“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出事了,没人帮我对付琴贵妃。还有干爷爷的事,你也必须帮我,不然干爷爷死于非命,我跟你没完!”
嫁又不嫁,还拿他当丈夫使唤,宁蝾故作不悦,“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帮你的干爷爷?就算他是宁族旁系的姑爷,但也是背叛洛商的叛国贼,我帮他,岂不给自己惹上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