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帝想对付魔宫的心,已经越来越迫切了。以至于忽略了刘瑁性子中的谨慎,便唐突地想要册封他。
冷沐真嘴角微挑,像是对皇帝的鄙夷,“皇上可有明说目的?”
刘瑁摇了摇头,“父皇若是明说了,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么?幸而我反应快,及时拖延了时日,才将父皇安定下来。不过父皇不说,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说父皇有什么目的呢?”
问罢,又觉得问错了人,刘瑁才转向宁蝾,“宁世子你说说,父皇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把太子皇兄的重担,压在我身上?”
宁蝾浅浅一笑,“不过让你做个牺牲品,成为巩固国权的垫脚石罢了!”
刘瑁赞同地一点头,“我也觉得没有好事,瞧着太子皇兄吃力不讨好的样子,我便能猜到一二了。”
幸亏刘麒没办成事,不然......即便剿灭了魔宫后得以幸存,皇帝也会想着他知晓得太多,而亲手杀了他!
千古最冷血的帝王,便是洛商这位刘姓皇帝了,连亲生儿子、亲生女儿都可以随手杀害!
如今魔宫的事未平,皇帝还不至于杀死刘麒,因为他还期盼着儿子回心转意,做他权力的牺牲品。
既然刘瑁也牵扯进来了,看来皇帝看中的储君,不在刘麒和刘瑁之中。
聊着聊着,便到了地窖。
守卫并不敢拦着三位主子,因为皇上没有吩咐不让探视,只说不让太子离开地窖而已。
进了地窖,便是一阵冰寒之气,冷沐真等三人都修习过内力,有内力烘着身子,自然不怕冰寒。
只是内力的控温有限,地窖的冰寒无限,久了还是会哆嗦几下。
难以想象刘麒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如何在地窖里头生存!
冷沐真正好奇,走到冰室时,便发现了昏厥的刘麒,“我正奇怪他如何御寒,敢情已经冬眠了!”
自然,冬眠是玩笑话,冷沐真即便瞎了,也能看出刘麒是被冻晕的。
“快救人吧!”宁蝾难得好心一句。
虽是儿时玩伴,但皇宫之中,从未有过真正的兄弟情。刘瑁只是笑笑,上前好奇地看了看,并没有救人的**。
皇帝既然将他困在这里,便是做好了冻死他的准备,刘瑁何必自找没趣?
冷沐真却有些不忍,想想小时的刘麒,与现在一般迷糊。与小时的她一样,迷糊之人总是受人欺负。
或许是同病相怜,冷沐真对于刘麒,总有几分同情。
救人之前,冷沐真先是瞧了宁蝾一眼,征求意见般问了一句,“我用内力救他?”
没等宁蝾说话,刘瑁便先是一疑,“你何来内力?”
宁蝾微微一笑,并不解释,“还是我来吧!”
说着,已经伸手运起内力,一点一点将刘麒身上的冰水烘干。
烘罢,冷沐真便替他把了脉,“伤风了。”
刘瑁又是一惊,“你什么时候学的把脉?”
宁蝾无奈一笑,也不解释,只看向丫头,“我知道他伤风了,你要给他备药?”
老太君一向不满刘家,小时看她跟刘麒、刘瑁混在一起,老太君便是怒火三丈。
如今若帮刘麒备药,于老太君的现状而言,岂不火上浇油?
冷沐真为难一笑,“还是不备药了。对了,皇帝这般举措,是不是要杀了他呀?”
瞧着两人对话得起劲,刘瑁又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倒是回答我,大小姐何来的内力?为何身处地窖,不觉寒冷?还有刚刚把脉的手法,似乎是点青把脉?”
冷沐真敷衍一笑,“这些,回头再跟你细说。”说着,指了指昏死过去的刘麒,“他是你哥,你不打算救了?”
不知是否听到了声音,刘麒缓缓睁开眼睛,神思却还迷糊,“圣女......”
只嘀咕了这两字,刘麒又昏了过去。
刘瑁虽听不清楚,但看他的口型,还能辨别一二,“太子皇兄说什么?圣女?魔宫的那位圣女?”
说着,恍然一笑,“怪不得父皇要杀了他,他敢与魔宫勾结,岂不自找死路?算了,父皇既然起了杀意,咱们也阻止不了,走吧走吧!”
刘麒虽迷糊无知,却知晓皇帝诸多秘密,既然他因魔宫被困,说不定愿意投靠魔宫。
如此一来,魔宫的地位也可稳固一二。
冷沐真心下盘算着,才抬眸看了宁蝾一眼,“咱们救他吧?”
宁蝾会意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