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买通了宫门警卫,尚书令才进了行宫,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李佺。
“李总管,老夫昨晚说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禀报皇上?”尚书令言辞着急,语气却十分恳切。
事关女儿性命,他急躁也是情理中事。
李佺应对沉着,一如平常地恭敬一笑,“奴才自然是第一时间禀报皇上了,只是京中出了急事,皇上总要先解决了,再处理大人的事。万事急不得,大人候着就行了!”
越是候着,尚书令便越是心急,“李总管不要戏耍老夫啊,柔儿的性命,过了今日,便只剩下明日了!且六日欢乐散,不知何时毒发,一旦柔儿控制不住,今日也可能断送性命呀!”
所谓六日欢乐散,并非真的能活到六日,只是最多六日罢了!
之所以尚书令能顺利买通宫门警卫,其实是皇帝早有吩咐。
先让李佺拦着,让他干着急一会儿,便传召了他。
言及京中急事,所以将云千柔之事耽搁了。
所谓京中急事,则是中书令和门下侍中,应着千夜冥的要求,催促皇帝回宫的说头。
实则只是尚书令离职,灾民处理不当的一些情况。等皇帝回来,自然处理完了。
皇帝也知晓,便拿这个当做噱头耍一耍尚书令。
另外今日冷老头子潜入宫中,皇帝亦是慌了,深怕冷老头子再来。若带走了梨儿,他这些年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因此急下圣旨,明日便动身回京。并非中了中书令和门下侍中的计,只是保护老太君的措施罢了!
婠容华的计策顺利进行着,宁蝾也肯配合,在城楼上,接受了尚书令的拜师礼。
难得长辈对自己叩拜行大礼,宁蝾自然乐意。
再者尚书令本就偷学了点青医术,对他拜一拜、对冷沐真拜一拜,都是应该的。
随着尚书令当众拜师、拜师祖,澄清点青医术一事,此事也随着悠悠众口,慢慢传开。
其中,有一点皇帝的小聪明,宁蝾和冷沐真也不做追究了。只要点青医术,能指正回归,便算是功德圆满了。
本以为当年被云老头子偷学,这辈子点青医术都属于云家了,没想到还有澄清指正、当众拜师的戏码。
冷沐真与宁蝾相视一笑,收徒过后,便携手漫步于行宫花园,“咱们不去救云千柔,只怕云老头子又要急死!”
宁蝾亦是一笑,“就让他急吧!这么草草拜了师,不送点贺礼,算什么好徒弟?”
“说的也是!”冷沐真点头一笑,摇着手臂,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漫步。
没逛多久,宁蝾便停了下来,故作走累地坐在石椅上。
冷沐真也跟着一坐,嗤笑般看向他,“今天是怎么了?走这几步就累了?肾虚啊?”
肾虚?又是哪里的地方话?
宁蝾并没有多问,只是不懂装懂地忽略过去,“不是累了,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冷沐真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宁蝾却转过眸子,抬头望向天空,脸颊渐渐呈现一片红晕,“咱们已经定情了,是不是该来个定情之吻?”
从小到大,就算戏耍,也没有嘴对嘴、或者嘴对脸地碰过。
如今突然提出定情之吻,冷沐真亦是脸颊绯红,“谁说定情之后,就要来个定情之吻的?”
想着从现代到古代,她还是个连初吻都在的处女,冷沐真便不由紧张。
即便紧张得心砰砰直跳,但还是抑制不住对吻的好奇。不知道口舌交接,是何种幸福的感觉!
宁蝾亦是初吻,说起便是羞涩,更何况想要实践,越想脸颊便越红,“没人说过,但是我想要......”
像是征求意见般,宁蝾难得弱弱一句。
冷沐真亦是羞得不行,低首轻声嘀咕道,“以前在书中看到,男子要吻女子时,总是不问意见直接上来的。你待过军营四年,战功累累,我本以为你亦是那般霸道......”
话还没说完,宁蝾便一个回手,将她横抱到腿上。轻搂住她的腰身,便想霸道一吻。
冷沐真吓了一跳,忙伸手拦住,眼里尽是惊愕,嘴上却不由笑了,“你还真这么霸道啊?”
“我还想做更霸道的事......”好不容易胆子上来了,宁蝾自然一鼓作气,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以前看书,也看过许多这样的对白。
本以为真实听到,已不会觉得新奇,没想到还是羞涩不已。
此时此刻,望着宁蝾的双眸,冷沐真的心由不得砰砰直跳。听罢那一句话,心里的小鹿更是乱撞不停,整个心差点就要崩炸!